“這個衣服好看。”念念拿了一套軍綠色的長袍在莫辰的身上比劃一下，“就是太小了，老闆還有大一點的麼？”回頭瞧見老闆一臉尷尬道，“姑娘，這是女式的。”
“呃。”念念一把將衣服遞給老闆，臉上微紅，猶如喝酒微醉一般，“不好意思。”拽著莫辰就往門外跑，又走到了一家賣糖果的店裡，“老闆，這個糖葫蘆怎麼賣？”
“一個金珠子。”老闆伸了伸手指，滔滔不絕道，“這個糖葫蘆可是貴得很，我們這個糖都是從特別寒冷的地方運過來的蔗糖，客觀真是好眼光。”
念念並不理會老闆，撇撇嘴，悠悠然道，“唉，老闆，你這個要一個金珠子，也真夠黑的，改明我熬個一籮筐糖葫蘆給你，我給我五個銀珠子就成。”念念伸了伸五個手指，一副奸商樣。
老闆聽了卻喜笑顏開，“姑娘所言不虛？”念念點頭道，“改明給你拿來，老闆你可別賴賬。”老闆連連點頭，拽著念念的衣服就往裡頭走，“你瞧著這些糖果你可會做？這些可都是好東西，貴得很那。”
“不會做，但我們那裡多得是。”念念一個個張望，包裝不精緻，又簡陋，這老闆可真是孤落寡聞了。
出了糖果店，兩人來到了一家酒樓，這酒樓裡的老闆可是位穿著紅衣的女人，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從頭包裹到腳，唯獨一張漂亮的臉蛋留在外面。
見莫辰與念念走進了酒樓，便給小二使了個顏色，小二瞧見急忙到門口來招呼，聲音由高到底，“哎喲，兩位客觀，想吃點什麼？”
“有什麼好吃的，盡管上。”念念拉著莫辰的手直接爬到了二樓靠窗的位置，“莫辰，以後咱們住在魔界好不好？”
“為何，九天之上，我們的家。”莫辰微笑，將手中的杯子轉來轉去，念念卻一臉喪氣的樣子，“那你為何不帶我回家？”
“你現在還不是神。”莫辰回答得自然，可做起來有多難念念並不是不知道，以她，能不能成仙都是一個問題，何況是成神，所以，她寧願住在人界，魔界，也不願去莫辰所謂的九天之外，因為，太高，她夠不到。
“成神要好久好久，那時候，你早就移情別戀了。”
莫辰沒有回答，念念也沒有再糾結下去，至少她與莫辰都是永恆，只要不被傷到，對於他們來說，時間是最沒用的東西，然而，在將來，念念再次坐在酒樓裡回憶當初，覺著自己真是太傻太天真，沒有所謂的永恆，時間，是將記憶粉碎的最完美利器。
小二很快就端上來三盤菜，念念看著桌上大大小小的葷菜但似乎沒有怎麼瞧見過，便好奇問道，“這些是什麼菜？”
小二畢竟是小二，說話的時候吆喝聲特別響亮，既然念念問了，他就一臉好客地吆喝了出來，“客官，您可聽好了，這些都是本小店的特色菜，紅燒十指，爆炒人心，人肉包子，還有這個，這個雖然聞起來臭，吃起來卻香，這是油燜菊花。”
這些菜一經介紹完，念念的胃就像翻山倒海般，即便是早上的胡辣湯，都差點噴湧出來，莫辰倒算淡定，直接問小二價錢，直接付了錢，就將念念扶了出去，在外頭吸了會新鮮空氣，才不至於真的將嘔吐物給嘔吐出來。
“這，這是一家殺人店啊。”
老闆娘見情況不對，也追了出來，正好聽見念念點著招牌上酒樓兩字義憤填膺，才一臉抱歉道，“我想姑娘是誤會了，小店利薄，所以才想法設法去吸引顧客，剛才店小二說的這三個菜，都與姑娘想的有很大的出路。”
念念的臉色依舊有點白，她抬頭詢問道，“那老闆娘，你說那些菜還有別的名字？”
老闆娘搖頭，眼神在唸唸的身上停頓一會，念念立即雞皮疙瘩四起，冷冷道，“老闆娘，你不會想將我做人肉包子吧？”
老闆娘用手中的方巾捂住嘴咯咯一笑，才道，“人肉包子是用貓的胚胎做的，貓肉其實與人肉的味道差不多，胚胎也是貓身上的一部分，自然稱之為人肉了，魔界的人都不拘小節，人肉包子這個名字更會有吸引力。”
“油燜菊花就更好解釋了，我想姑娘也看見了，那上面飄飄散散的的確是菊花，其他的配料是用麵粉捏的。”
“還有紅燒食指是風爪。”老闆娘說到此處，瞧了瞧四周，又道，“姑娘，今日實在抱歉，紅娘我今日請你們二位免費吃一頓，如何？”
莫辰瞧著老闆娘十分客氣，不好拒絕，便點頭同意了，有免費的食物，只要不是難以下嚥或者是吃下去是傷天害理的，念念自然不會拒絕。
兩人依舊來到了二樓，這次有老闆娘陪同，樓下的客人都投來了注視，只是這樣的注視也只是一會罷了。這次沒有來到靠窗的位置，這是一個小包間，包間裡飄著一股酒香，還有那絲絲的菜香，念念努力嗅了會，才悠悠道，“老闆娘，你的招待可真周到。”
莫辰緊隨在唸唸的身側牽著她的手，一聲不吭，只是莫默打量著屋內的情況，這個老闆娘說不出的詭異，身上並沒有魔的靈力，反倒有些鬼域裡的味道，只是這些都是猜測罷了，畢竟鬼域和魔界的味道，直在於一個有心，一個無心，有心入魔者為魔，沒心近魔者，為魑魅。
“呵呵，姑娘可真有心了，我這小店在魔界開了幾百年，若是不周到，那可就開不成咯，早晚被魔界這些莽夫給砸了招牌不可。”說罷，紅娘又咯咯笑了兩聲，又將兩人引到桌上，念念心裡無比緊張，不知道為何，所以就找莫辰搭話，“夫君，你可知我家一條小蛇去何地了？”
“扔了。”有些人，不鳴則已，一鳴卻驚人。
這好好的一條蛇被莫辰說扔就扔，念念卻不好當眾發作，“不聽話的小東西要來做什麼？你想要寵物，到時為夫為你找千條萬條小蛇。”
這話一說，念念頓時雞皮疙瘩四起，“罷了，罷了，我只是問問，反正是扔了，又不是煮了吃了。”
“呃，你說得不錯，今早魔廚煮的胡辣湯裡你難道沒有吃到蛇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