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瓊!”裴丞相連忙沖上去, 見到櫻九安然無恙稍微放下了心, 接著質疑的眼神投向裴景儀,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青瓊失蹤了嗎?”
裴景儀垂下眼瞼, 不執一詞。
他早想過這樣不是長久之計。
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
但他不悔。
這些日子他很快活。
敗露了又如何, 他不會輕易罷手, 總還會有機會, 無論她躲到哪裡, 都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正如是想, 櫻九嬌柔的聲音響了起來:“沒什麼, 是我想給哥哥做飯, 結果不小心燒了廚房, 我人沒事,您別怪他!”
裴景儀狠狠一怔,抬眸看向櫻九,只見櫻九朝他遞來埋怨一笑,道:“我哪兒失蹤了, 我不過是進了廚房沒知會你罷了, 你就以為我失蹤了, 你該不會到處派人去找我了吧!”
裴丞相信了, 點了點她的腦袋, 道:“你呀, 存心讓你哥哥著急呢, 他都急壞了, 把我也給嚇壞了。”
櫻九小聲嘟噥道:“讓他急會兒又怎麼了, 他還能不要我不成?”
裴丞相哈哈大笑,牽著櫻九走到裴景儀跟前, 將兩人的手抬起交握到一處,道:“你們兩個可算在一起了,這是我盼了多年的心願,現在總算了了。”
櫻九幸福含羞:“哥哥對我很好,我很喜歡他,我們在一起肯定會很好的,爹爹您以後就別操心了。”
裴景儀眸色深了,一抹情緒在心底翻湧,但他忍得極好,雲淡風輕的應:“正是如此。”
裴丞相信了,他在皇子府住了幾日,櫻九和裴景儀表現得如恩愛夫妻,好似他們中間從未有過任何矛盾,裴丞相安心離開了皇子府,搬到對街新買的府宅去住了。
如今,二人結為夫妻,正是恩愛綿長的時候,他在他們跟前晃悠,豈不是煞風景。
而且,他貿然住下,恐怕很容易讓人抓住把柄,藉此攻擊裴景儀。
馬車逐漸遠去,消失在兩人的視野中,下一刻,裴景儀就攥住了櫻九的手,一言不發的捉著她進府。
櫻九被拉扯著踉踉蹌蹌的跟在他後面,小聲地叫了聲:“哥哥!”
裴景儀驟然停步,回過頭來,俊容上是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沒有一貫溫和的笑,也沒有半絲怒氣。
櫻九心裡怕,她不可能不怕,經過這麼些天的拘禁,她的脾氣早被磨去,於是瑟縮地問:“你……你又要把我關起來嗎?”
裴景儀喉結滾動,意味不明地問:“你為什麼替我圓謊?”
櫻九以為這個問題夠淺顯了,他竟然還要問她,當即有些生氣,可她不敢生氣,抿著紅唇道:“還能為何,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
裴景儀攥著她手腕的力度緊了,沉聲道:“說實話!”
櫻九再也忍不住了,火氣騰然爬上眉眼。
還能有什麼實話?
他想聽什麼?
好,她說給他聽!
“當然因為這裡不是相府,就算爹爹知道真相要帶我走,也不一定帶得走我,我就是騙你,我根本就……啊……”
櫻九氣沖沖的亂說一氣,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純粹就是撒火,但話還沒說完,身下一空,竟是被裴景儀抱起來了。
裴景儀抱著她往院子走,走了兩步驀然想起那處失火還沒修好,步子一拐,就去了就近的客房。
櫻九掙紮著在他身上像彈跳的魚,然而裴景儀那一雙手將她牢牢禁錮著紋絲不動,裴景儀冷著臉,渾身裹挾著一股寒意,一腳踹開了門,將她扔在了床上。
由於客房還沒收拾,床上沒有鋪被褥,只有厚重的木板,櫻九頓時被砸得七暈八素,意識到裴景儀想做什麼,櫻九尖叫了起來:“不要。”
高大的身軀不由分說的壓下,身上的衣裳頃刻化作碎布,裴景儀輕而易舉就制住了她,然後抖出袖子裡一枚祥雲鏤空花紋的銅球,塞進了她的嘴裡,櫻九一下就失去了聲音,然後身體被沉沒,櫻九圓潤的指甲狠狠掐進裴景儀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