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鑠輕聲問道:“將軍, 怎麼了?”
櫻九沒有答, 手指摳著石桌,骨節發白, 她咬著唇, 怒然看向上官嘉鈺, 質問道:“三殿下, 你在糕點中放了什麼?”
上官嘉鈺懵了。
她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公然謀害櫻九, 要知道櫻九可是妝國戰神,百姓心中的威信非同凡響, 女皇亦要仰仗於她, 她是活膩了才敢這麼做。
僅懵了一瞬, 上官嘉鈺就清醒起來,轉頭下命令道:“將廚房的人全部抓起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設計本宮危害將軍!”
櫻九還欲說些什麼,那快意浪潮又沖上了頭頂, 發出了一聲嬌媚的婉吟,沙啞且飽含魅惑。
這一出聲, 姜景鑠和上官嘉鈺同時僵住了。
櫻九壓抑著自己, 搖搖晃晃的起身, 然而她的步子虛浮,連站也站不穩。
姜景鑠趕緊扶住她。
上官嘉鈺呆怔之後,就是欣喜若狂,她按捺著喜意, 道:“將軍不舒服,不若去廂房歇息一會兒,本宮陪著將軍,等查辦出兇手就給將軍一個交代。”
這可真是“費盡心思得不到,無心插柳送上門”!
姜景鑠眸光一閃,淺淺一笑,道:“三殿下,這恐怕不好。”
上官嘉鈺立即沉下了臉:“放肆,本宮與將軍說話,哪兒容得你插嘴!”
姜景鑠挑眉,俯身湊到櫻九的耳邊,道:“將軍,出了這等事情,三殿下沒安好心,我們回府吧!”
櫻九本就熱,姜景鑠一呵氣,她就更熱了,恨不得整個人貼到姜景鑠的身上。
這慾望來得又急又兇,蝕骨般難受,讓她喪失了思考的能力,聲音入耳,她胡亂地點了點頭。
姜景鑠進一步說:“將軍還能說話嗎?”
櫻九剩下的一絲自制力用在了不當場求歡上,剋制的抓緊了姜景鑠的手臂,哪裡還能說話?
姜景鑠直起身,對上官嘉鈺道:“將軍想回府,還請三殿下放行,若是將軍出了什麼閃失,想必殿下在陛下那兒也不好交代。”
上官嘉鈺冷笑:“你敢拿母皇來威脅本宮?”
姜景鑠正視著她,眼眸薄涼:“妾不敢,只是為將軍的安危著想。”
上官嘉鈺死死剜他,怒火熊熊燃燒,可她無法對他動手,多少眼線盯著她的府邸,隨時等著參她一本,一絲風吹草動最終都會落到女皇的耳朵裡。
失了寵,沒有母族勢力支撐的她,什麼也不是!
姜景鑠彷彿能看穿人心,知曉上官嘉鈺不會妄動,半抱著櫻九轉身離開。
上官嘉鈺握緊了拳頭,新染的鳳甲嵌入肉裡,掐得自己生疼。
離開了皇女府,姜景鑠將櫻九抱上馬車。
櫻九在姜景鑠的懷裡蹭著,素來高高在上的她斂了威嚴戾氣,如同一潭春水,嬌柔嫵媚。
姜景鑠盯著她,唇中的笑意散去,眸子微微眯著,陷入了思忖中。
櫻九中了藥,他第一念頭就是不能將她交給三皇女,讓她歸入三皇女的陣營,如今將她救了出來,最好的選擇是將她送到二皇女的手上,二皇女得了她的助力,皇位定是勝券在握。
只是……他似乎不是很想將她交到別人手上呢!
他抱著的是妝國的戰神,是高高在上常人終其一生連她頭發也挨不到一根的定國將軍,這樣一個女人,不知身下承歡是何滋味。
他非好色之人,但他期待明日她醒來羞愧欲死的表情,一定非常非常有意思。
姜景鑠的唇角勾起一抹春意蕩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