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姑娘,是你在後面嗎?”負責照顧櫻九的丫鬟妙珍喊著。
鳳星闌聽到,沒有慌張,只有惱恨,他不甘就此饒過櫻九,但若叫人抓個現形引起什麼風言風語,他定然會被趕出府,再也見不到她。
他必須忍耐。
鳳星闌再三望著櫻九,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將她的衣裳退至肩頭,雪白的春光晃亂人眼,桃花眼中跳躍著邪佞的暗欲,他俯首埋在她的肩窩,咬下一個深深的牙印,直到濕熱的液體溢在唇間,嘗到一抹腥甜,他才饒了她。
櫻九已經被咬傻了,哭也忘了,看著他像是看著什麼妖怪。
鳳星闌唇色豔麗如妖,舔了下唇角,令人悚然的輕聲道:“不管真傻假傻,活著是我的,死也是我的,明白嗎?”
櫻九傻傻地點了點頭。
鳳星闌替她將衣服攏好,迅速消失在了她的跟前。
他一走,妙珍正好過來,心急如焚道:“小九姑娘,你怎麼在這兒,你怎麼了?”
櫻九神色狼狽,失魂落魄一般,妙珍看她不正常,問她事情原由,櫻九卻不說,妙珍只得哄著安慰著帶她去見江澤熙。
江澤熙在書房好不容易平息了些情緒,見櫻九一臉淚痕踉踉蹌蹌的進來,劍眉擰成川字:“怎麼回事?”
妙珍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江澤熙聽完眉目陰冷,讓她退下,接著憐惜的望向櫻九,柔聲道:“小九姑娘,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你盡管說,我必給你討回公道。”
江澤熙不問還好,一問就如決了堤似的,櫻九撲到他懷裡抱著他,委屈的哭了起來。
江澤熙被她撞了個滿懷,女子的馨香傳入鼻尖,胸口驟然發緊,聽她哭得這般傷心,心像是被擱到絞肉機裡絞了一番。
櫻九哭得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她蹭著他,可憐兮兮地說:“澤……澤熙美人,我想吃糖。”
江澤熙心中一軟,溫聲道:“好,那小九先告訴我,剛才是誰欺負你了?”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負人,膽大包天,叫他問出名字,絕不輕饒。
櫻九打了個哆嗦,怯弱的搖了搖頭。
“他長什麼樣子?”
櫻九還是搖了搖頭。
江澤熙:“那他做了什麼?”
櫻九斷斷續續的哽咽著:“他把我糖葫蘆踩扁了,還……還咬我。”
“他咬你哪兒?”
“他咬我嘴巴,還有我的脖子。”
櫻九將衣裳拉開,那滲著血的牙印曝露在了眼前。
事已至此,江澤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怒火充斥著胸腔,冷喝道:“來人!”
門外候著的小廝推門而入,躬身恭敬道:“少爺。”
櫻九瑟縮在江澤熙身後不願見人,江澤熙盡量放低分貝不嚇著她,然而那溫潤的嗓音還是抑制不住的透著寒氣:“將府中所有男僕徹查一遍,手腳不幹淨的責杖五十,趕出府去,今早前庭值事的全部發配鄉莊做苦役。”
小廝詫異素來溫和寬厚的少爺怎麼發起這麼大的脾氣來,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戰戰兢兢道:“是。”
江澤熙吩咐完,火氣才勉強壓下去了一些,事關櫻九名節清譽,他不能大肆宣張,只能用這樣的方式給予替她討回公道。
櫻九揪著他的袖子,惶然無措,江澤熙撫了撫她的秀發,輕聲開口:“小九,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他方才瞧了她的身子,算是有了肌膚之親,他當是為她負責。
他可以先同她訂親,將她護在他的羽翼之下,要是她哪日清醒過來想毀約,他可以再放她自由。
櫻九想也不想道:“好呀!”
江澤熙只想將她疼到心尖去,臉色溫柔到了極點,他道:“走,咱們先去上藥。”
她身上的牙傷不處理怕是要留下痕跡了。
櫻九乖順的跟在他身後,像條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