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梁清灰敗的臉色，在場眾人皆瞭然於心。
“不會吧，梁老爺真的？”沈榮滿臉地不可置信。
“你傻啊！”夏冰看著不成器的沈榮低聲罵道，“要是有人讓你殺了你爹，你會同意嗎？”
“當然，咳，當然不同意了。”沈榮意識到自己聲音有點大，輕咳了一聲，將聲音壓低說道，“可那梁清怎麼這副表情，讓人誤會。”
“他殺沒殺他爹我不知道，不過看這樣子沈大夫這件事上十有八九他有搞鬼。”夏冰雙手抱在胸前，繼續看好戲。
“梁清，還不快從實招來！”縣令也品出了點意思，合著賊喊捉賊啊這是。
“草民無話可說。”梁清梗著脖子說道，事已至此，他再說什麼也沒人信吧。
“無話可說，好一個無話可說。”縣令被氣笑了，“那就本官問一句你答一句。”
“那賬簿是不是你讓人去偷得？”
“是！”梁清毫無表情的說道。
“那甘草裡的毒品也是你讓人放進去的？”
“是！”
“那接近阿勝的人也是你派去的？”
“是！”
“借刀殺人，誣陷良民，你可認罪？”縣令一拍驚堂木，氣勢陡然拔高，喝道。
“不認！”梁清渾身一抖，“草民是派清風去找了那藥童，可也只是為了萬無一失，為父報仇，至於借刀殺人，草民豪不知情，亦無話可說。”
“胡說，那人明明就是你派來的。”
“清風卻是我派去沒錯，可我也只讓他在父親死後找過你一次，其餘我一概不知。”梁清目光澄澈，絲毫不加退讓。
“人是你的，自然隨你狡辯。”阿勝說道，“既然梁公子已經承認對沈大夫純屬汙衊，那不知可否判沈大夫無罪？”
“自然...”
“自然不可！”師爺趕在縣令發話前匆忙說道，“此事真兇未曾找出，不如將梁大少爺與沈如風一同收押，隔日再審？”
師爺陰沉的看向沈如風，看來情況不妙，這人怕是留不得了，只能暗中除去，才好向大人交差才是。
“咳，師爺切莫操之過急，來人，將清風帶來，誰人說了假話當庭對質，一問便知。”縣令擺擺手，吩咐下去。
“是。”衙役領命正要離去。
“等等，草民有話要說。”許風臨忙拉住了人。
“小子，你三番四次擾亂公堂，按律是可以治你擾亂公務之罪的。”師爺頭疼的看著許風臨。
“無礙，你說。”縣令說道。
“既然懷疑梁大公子是殺害梁老爺的兇手，那梁老爺之案的被告人自然得換個人來，不如順便將梁二少爺請來如何？”許風臨面上帶笑，也不知在算計著什麼。
“也好，照做吧。”
“是。”
不久，梁涼便被衙役帶了進來，神色間唯唯諾諾，略顯無辜，“草民叩見大人。”
“大哥，他們說，說你？”梁涼小心翼翼，又不敢太過明顯，想問又不敢問。
“不是我！”梁輕心裡煩悶，懶得跟眼前這人演什麼兄弟情深的戲碼，“清風呢？”
“清風，他......”梁涼欲言又止。
“小六，你說。”
“回大人，屬下到梁府的時候，清風已畏罪自盡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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