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我竟不知您喜歡做如此小人勾當。”沈如風冷笑道,他自問懸壺濟世,對每一位患者都盡心盡力,沒沒想到最後卻被人恩將仇報,“不知梁公子如何證明這賬本確屬我沈家,而非自己偽造。”
“可笑,若父親非你所殺,我為何要陷害與你?”梁清似乎是被人不要臉的話給氣著了,竟口不擇言起來,“你這庸醫,害我父親性命,如今更是倒打一耙,這賬本明明是我派人親自去你那藥鋪取回的,我是小人,可那又如何,只要能為父報仇,梁清甘願為世人唾棄。”
“唉,梁公子,你為何非要認定老夫是殺人真兇呢,沈某雖不及華佗再世,可行醫開藥,立於世間卻也無愧於心。”沈如風搖頭苦笑。
“行了行了,都別爭了,本官也並非傻子,自是辯的清孰真孰假。”縣令說罷,一臉痛心地看著堂下的梁清,“梁家愛小子,本官體諒你為父報仇的心意,這次便先饒了你,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大人!”梁清不甘的死死盯著旁邊的沈如風。
沈榮與夏冰對視了一眼,夏冰低聲說道,“還好給了一本假的,讓這人得意忘形,不然還不知道會做出點什麼事來。”
“還是夏冰姐姐有遠見,讓我做出一副有破綻的賬本給送了過去,這才讓梁清志得意滿,給了我們喘息的餘地。”
“大人,雖然賬本之事可先放一放,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一旁的師爺心下暗道不好,眼珠子轉了轉。
“師爺此話何意?”縣令直勾勾盯著那師爺,非要讓人說出朵花來不可。
“這砒霜雖能對的上,可也只能說明沈如風並未傻的直接從沈家的藥鋪抓藥害人,可他是否從別處弄來毒物也未可知啊。”師爺意味深長的說道。
“大人,師爺說的沒錯,還請大人明察。”梁清仿若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師爺?”夜夭疑惑地看向淨善,只見人輕輕搖頭,示意她靜觀其變。
“當日,我們在梁老爺暴斃後,立馬抓捕了沈如風往,與此同時,在沈家藥鋪的甘草中發現少量砒霜混入,不知你們有何需要狡辯的?”師爺在一旁咄咄逼人,生怕出了變故。
“各位,可容晚輩說句話。”許風臨端著一副正人之相,舉止有禮。
“你是?”梁清疑惑地看著出聲的人。
“許賢侄?”
“是,老師,正是風臨。”許風臨對跪在地上的沈如風彎腰行禮,舉止謙卑。
“呵,一丘之貉。”梁清對此人的好感瞬間敗光。
“這位兄臺,凡事不可輕易下定論,許某不才,此舉並非想為沈老師辯解什麼,只是想讓大家見兩個人。”許風臨說完後,便衝堂上的縣令拱手行禮,等人下令。
“也好,那便見見。”縣令看著師爺不耐煩地眼光,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本來還以為就是個醫治死人的案子,打算囫圇了事,可瞧著此事越來越熱鬧,倒也來了幾分興趣,而且自家的師爺看來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得到准許後,那小藥童被帶到了堂前,抖著身體,磕磕絆絆地說道,“草民阿勝,給大人磕頭了。”
“堂下何人?”縣令例行公事般的問道。
“沈,沈家的藥童。”
“哦?”縣令頗為意外,感情還是個關鍵人物啊,直覺這小子會爆出點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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