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夜夭神色一下就冷了下來,敢有人傷他,當她夜夭是死的不成。
夜夭也顧不得兩人還在冷戰,當即衝到淨善身旁,拉開小和尚的袖子就要檢視,一不小心正好壓在了傷口上。
“嘶!”淨善痛的深吸了一口氣,委屈巴巴地瞧著眼前散著冷氣的人。
“怎麼弄的。”夜夭心疼的看著血染紅了紗布,從胳膊上伸了出來,輕手輕腳地給人便吹邊上藥,“蠢死你算了。”
“你!”淨善哪裡受得了這個,他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從那天沈欣受傷後,這丫頭就變了,他也說不清楚具體哪不對,反正就是一點也不可愛,也沒以前那麼愛粘著他了,動不動還訓他,跟個小大人一樣。
“我怎麼我,我就離開了一下午,你就搞成這個鬼樣子,沈榮都比你好,你不笨誰笨。”夜夭狠狠地數落著受傷的那人,心裡暗自盤算著怎麼跟夏冰說,讓她自己去梁府,小和尚這樣她無論如何是放心不下了。
“其實怨不得小和尚。”沈榮看著臉黑的夜夭,怕怕地揪著自己的袖子,邊坦白邊試探著夜夭的神色,生怕自己被牽連,“那那,那人本是衝著我來的,小和尚為了護我這才受的傷。”
“人呢?”夜夭深呼了口氣讓自己冷靜。
“跑,跑了。”淨善慚愧地低頭說道。
“冰冰姐姐,走,今天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人揪出來,敢傷小和尚,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當即就要拉著夏冰出門找人。
“哎,冷靜冷靜。”夏冰趕緊拉住暴走的人,“急什麼,你沒聽沈榮說的話,人是衝她來的。”
“那又怎樣,敢傷沈榮,也不能放過。”
“你先等會,你家這和尚不就被劃了兩刀嗎,又不是什麼大事,把你這腦子都氣壞了?”夏冰看著怒火攻心的人,無語至極。
“不就被劃了兩刀,我昨天那麼生氣都捨不得動他一下,今天就被人給傷了,我怎麼冷靜!”
“你先聽我說。”夏冰將人拉到椅子上按了下去,“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之前沈欣應該是為了救沈榮受得那一箭吧。”
“沒錯。”淨善說道,“而且在沈榮回去之後,我很快就擺脫了那人,那人也並未多糾纏。”
“為什麼,沈榮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無權無勢,怎麼會值得有人大費周章地多次要她的命?”夏冰滿是疑惑。
“殺人滅口。”坐在椅子上的夜夭冷不丁冒出四個字,嚇得沈榮一個激靈,“若如你們所說,沈榮無權無勢,沒有什麼好圖的,而她一個小姑娘,也礙不了誰的路,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她曾經見過或者聽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被人發現了。”淨善回答道。
然後三雙眼睛便探究著落到了不知所措的沈榮身上,嚇得沈榮說話都結巴了,“我,我不知道啊,我每天就吃吃睡睡,再不濟上街打打架,剩下的一概不知情啊。”
“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忽略了什麼細節。”夏冰不肯放棄,試圖問出點什麼。
沈榮也努力回想著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原本清晰的大腦此刻卻亂的像團漿糊,怎麼也想不起來,只覺得頭疼的快要爆炸,還是夜夭不忍,及時為沈榮解了圍。
“算了算了,想不起來也沒事,大不了再把那人引出來抓住一問便真相大白了。”
“那那我不是還得再被殺一次。”沈榮皺著眉,苦著臉問道。
“是啊,那不然你再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咱們也省的費這勁了。”夏冰無辜地笑笑,眼裡卻充斥著算計,畢竟打架也很費力氣的。
“啊?那還是算了,我還是乖乖做個誘敵深入的‘肉包子’吧。”沈榮真的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她錯過了什麼,不由懷疑起自己的記憶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