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啊,不僅是同學,還是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呢。
漫漫並沒有呆太久,很快告辭離開了。季澤然走到窗前,彷彿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後來我知道,他看的,是窗外漫漫遠去的背影。
季澤然依然常常到校園裡找我。
只是,我漸漸聽到了流言。畢業前的那段時間,很多人告訴我:“遠兮,你知道嗎?有人在漫漫的宿舍裡看到季澤然了。有人敲門,漫漫開了門,我們便見到季澤然了。”
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我像馬戲團裡做表演的小狗,被命運追趕著,在火圈裡來回穿梭、躲閃,卻還是逃不過被燙傷的命運。而問題的癥結,就在我比漫漫差很多的容貌、風情,以及窮極一生的力量都追趕不及的幸運。
漫漫喜歡季澤然嗎?我不知道。
儘管,從小到大,漫漫家境不錯,但父母的離婚也讓她元氣大傷,不再是當初那個予取予求的小公主,而季澤然能夠讓她過上從前公主般,甚至只有更加奢華的生活,所以,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熊熊的火燃燒,在漆黑的夜裡,身體痛,心更痛。
我並沒有去找漫漫。我不知道該對漫漫說什麼。對於我,這個沒有顛倒眾生的容貌,沒有顯赫家世的女子來說,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是接受,並且努力說服自己原諒,因為我並不能改變什麼。
我沒有想過漫漫會主動找到我。她約我在弄堂附近的咖啡館見面。遠遠地,我看見弄堂,看見那些曾經盤旋在我的記憶裡,現實中已經不見了的常春藤。
“對不起,遠兮。”漫漫想要說什麼,我打斷了她,我不想聽,事到如今,說再多的對不起,再多的解釋都太過於蒼白。
漫漫說:“那個下午,我不該到宿舍裡找你的,那樣就不會見到季澤然了。”
我又一次地打斷了她。我說我不願意談這些,說些好玩的事吧,我說著,嘴裡滿是苦澀。
漫漫笑了,她笑得那麼開心,像陽光下的一朵太陽花,像一個天使。
我們聊了一些別的事情,直到夕陽西下,我們才對彼此說了再見。
季澤然到校園裡找我,已經是第二天了。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來找我,但現在,他來了。
他說,是漫漫讓他來的。他說,昨天漫漫和我見面後,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來找我,向我解釋。
季澤然說,曾有一度,他的確被漫漫迷惑,甚至想要和我分手。那一天,他去了漫漫的宿舍,問漫漫是否愛他,只要有漫漫的一句話,他就會和我分手。
漫漫狠狠地罵了他,說他配不上我,要他停止,懸崖勒馬,一心一意地對我。漫漫還說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永遠都不會愛上自己的好朋友的男朋友。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她永遠也不會橫刀奪愛。
後來,有人敲門。很多人看到他們在宿舍裡,漫漫很生氣,她說這件事情一定會傳到我的耳朵裡的,她說,她和季澤然,必須分別和我道歉。
我恍然大悟,漫漫昨天約我出去,是為了向我解釋這件事情,是為了道歉的。而我卻以為她在向我攤牌,奪走了我最美好的東西還想請求我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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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住了,我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都是真的。昨天,在漫漫面前,我將自己的怒火掩飾的很好,我不願意漫漫看到我歇斯底里的可憐樣子。現在,看著季澤然的臉,那個我愛過沉迷過恨過的臉,我突然發現,季澤然並不值得我那麼深愛,而我,錯怪了漫漫。
我給漫漫打電話,宿舍裡沒有人,我有給她的家裡打電話,漫漫的媽媽說漫漫一直沒有回來。我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想起昨天和漫漫分手後,我在公交站臺等車,瞥見漫漫在馬路旁打電話。那個電話,想必是打給季澤然,催促他向我解釋的。後來,漫漫走進了附近的一家超市。
不祥的預感像一團烏雲,向我的心裡壓上來。我打車去了超市,抓住一個工作人員問道:“有沒有一個女孩,和我差不多大,昨天在這兒買東西。”
我問得莫名其妙,但是他們居然聽懂了。他們說那是個小偷,他們把她打了一頓。他們將我帶去了超市的後門。超市是臨時搭建的,後面是開發區一望無際的田野。零下七八度的天氣,落了厚厚的雪,陽光下白得刺眼。唯一的顏色,是躺在地上,穿著羽絨服的漫漫,她的頭髮在雪地上糾纏著,身上臉上都有傷。
超市的主人說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學著別人做賊,捱打了活該。我們超市一年要丟多少東西啊,就是因為有這種人,才一再的賠錢的。超市的主人還說我們就不報警了,你帶她走吧。我叫醒漫漫,漫漫睜開眼,她的眼睛裡全是空白,全是茫然,她那麼恐懼地尖叫著:“你是誰?求求你們不要打我,求求你們不要把我丟在這。”
現在,漫漫在半夜裡驚醒,仍然會這樣恐懼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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