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吃得滿足後就該睡覺了,大鬍子跟樓下大爺借了床被子。錦玉睡床上,他就睡地上。
錦玉從不知道自己是個話嘮,一句話她可以變個味重複說很多遍,儘管大鬍子不怎麼理她。
最後不知是說了多久就睡著了。
早上起床時錦玉身上多了床被子,地上早已不見大鬍子的蹤影,床頭櫃上多了一疊整齊的鈔票和一張北海到廣州的車票,時間是今天下午兩點始發。
大鬍子恰巧從外面進來,略長的頭髮遮了眼睛,煙嗓逐漸變得只有些沙啞,他放下手裡的餐飯說:“我只能借你兩千,票是兩點的,吃了飯就回家吧!”
錦玉不會奇怪大鬍子怎麼知道她家在廣州,因為昨晚她已經噼裡啪啦交代完了。
大鬍子這人真奇怪,剛認識沒多久就借人這麼多錢,錦玉就想他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直到錦玉上了火車他都還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冷冷的面癱表情。
錦玉隔著車窗不停向外揮手,突然她覺得鼻子酸得不行,頓時眼眶也紅了,她捨不得離開這了,是誰說外面壞人很多的,她不信,這個一臉絡腮鬍,一臉壞像的大鬍子大叔就是個很好的人。
火車動了,她要走了,大鬍子見她紅紅的眼眶也笑了。
時隔四月,錦玉又揹著家裡去了杭州,但她不是來玩的,而是來還債的,下了火車到了杭州她打電話給大鬍子卻沒人接,無奈錦玉只能在火車站苦等。
晚上七點大鬍子終於回電話了,大鬍子不再是那副沙啞的煙嗓了,聲音清澈且深沉,他問錦玉是誰的時候錦玉同樣也問他是誰,可還沒再等錦玉再說話他就叫出錦玉的名字,錦玉這才相信他就是大鬍子,等她十分興奮的讓大鬍子來火車站接她時,大鬍子卻問:“你來廣西了?”
“我去廣西幹嘛?我在杭州。”錦玉說。
大鬍子這才想起那晚錦玉問他是哪兒的,他閒錦玉太吵就胡謅自己是杭州的。
他安撫正暴怒的錦玉就立刻買了去杭州的機票。
晚上九點,杭州火車站的人還是源源不斷,錦玉剛開始還怒得不停罵大鬍子,可現在他只剩下空落落的心只求大鬍子快出現。
晚上十一點,大鬍子出現了,他站在錦玉面前。
錦玉卻覺著這人擋了她的視線就往右挪了幾步。
大鬍子笑笑望著她叫:“錦玉”幾個小時前的聲音突然出現,錦玉不可能聽不出來。
大鬍子變了,變得沒了絡腮鬍,沒了藝術家的長頭髮,沒了看著有些邋遢的軍大衣。有了一頭梳得服帖的大背頭,有了臉上乾淨的英挺面孔,有了一件體面的白襯衫,但因為熱他的襯衫解了三顆釦子,衣袖也被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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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玉見了他卻蹲下身子委屈地哭了,他過去拉起她,解釋自己不是有意騙她,沒接到她的電話是因為一直在開會。
錦玉搖頭不聽,但卻撲到他懷裡,頭埋進他的頸窩,眼睛貼緊他的脖子,流出的眼淚不停從他脖子上緩緩流下,他摸摸她的頭,叫她不要哭,不要哭。
錦玉哭夠了,眼睛又紅又腫,大鬍子拉她走,她停滯不前說站久了腿麻走不動。
大鬍子就笑說她小孩子心性,知道報復他。
大鬍子揹著她找了地方吃飯,吃了飯又揹著她找酒店。
大鬍子要開兩間房,錦玉卻叫他只開一間,但晚上睡覺還是他睡地上,錦玉睡床上。
晚上錦玉不再像在北海一樣聒噪,而是睜著眼睛看著變了樣的大鬍子。
大鬍子則笑著問她:“不認識了?”
錦玉老實地點頭。
大鬍子摸摸她的腦袋,關了燈叫她睡覺。
第二天一早錦玉就收到了機票,錦玉不高興地把機票扔給他說:“你怎麼總在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