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燕寢向燕埕靖邁步,拉起他,出了辦公室。
等周公回過神,才清楚剛才燕寢說的話,他說如果不讓他弟弟在他身邊,他就……退學!!!
這可不行!燕寢是決定他今學期獎金的人,不能讓他退學。
“不能,燕埕澤,你別可以安然離開十二中。我怎麼說在這學校也是有話語權的。哈哈哈!”
周公沒想到自己的笑聲引來了他最討厭的人!
可惜,真沒有,這半年我忙成了狗,雖然我可能是最後的目擊證人。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看錶,已經清晨五點,索性起來去晨跑。我過去不喜歡運動,測試八百米,能讓我死一回。可是辛文蘇教育我,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點肌肉幫助消化酒精,我怎麼能在酒桌上打下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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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那麼說,其實十分有紳士風度,只要我們一起談業務,他絕不讓我多喝一滴酒。
但我真的開始晨跑了,可能是為了把喝醉的辛文蘇抬回家。
我的預感很準,在失眠的這一天,我接到了林曉湛的電話。那時我在開會,手機放在進門的手機架上,生命是一隻船的鈴聲拼命響,大行長坐在臺上,我坐立不安,辛文蘇頻頻看我。
最後,我還是頂著壓力,走過去關機。我瞄了一眼,來電是林曉湛,未接來電十八個。
我知道,這事給領導留下壞印象。可惜無力迴天,辛文蘇倒是沒訓我,叫我出門:“遲辰溪,該走了。”
我反應遲鈍地應了一聲,把回電話的事拋到了腦後。這些天,我們營銷一個郊區的建築公司,每天坐兩個半小時車過去,再趕下班回到行裡。
對我這種一上車就要暈車的人而言,在路上就是受極刑。
辛文蘇看了我好幾眼,眉頭蹙起來:“你暈車這麼厲害?”
他的聲音在我耳際迴盪,我噁心得五臟六腑全部移位,一張嘴就怕吐出來。我難受得看不清他的臉,但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專注而認真地射向我。
下一刻,他就把我擁入懷中,大概是想讓我靠著睡一會。他身上混合著薄荷香和菸草的味道,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湧入我的鼻腔。
我的心裡一陣激盪,就那麼義無反顧吐了辛文蘇一身。我嘔得撕心裂肺,眼淚鼻涕流了一臉,但他沒推開我,任由我將他的行服毀滅成了一堆散發異味的不明物體。
這個小插曲的發生,我們都沒預料到。
吐完以後的我舒服了不少,辛文蘇一臉冷漠地脫掉了上衣,光著身子展示他的八塊腹肌。我很愧疚,但忍不住想笑。
辛文蘇翻我一眼,無奈地說:“笑吧笑吧,都是你害的。本來想撩你一下,奈何你太會破壞氣氛。”
總不能這樣去見客戶,我們找了家酒店登了房間,我飛奔到樓下的超市,花了幾十塊,給他買了個襯衣,又飛奔回去。
誰知道就這麼點功夫,他就不見了。我來來回回找了一圈,他的髒襯衣也不見了。
正納悶著,電話響了。
“辛文蘇,你去哪了?”接起電話來,我語氣不善。
那頭卻沉默了,好一會兒,對方說:“遲辰溪,是我。”
我一聽這聲音,渾身的血液瞬間結成了冰。在這一刻,我突然發現,原來對於顧言鶴,我沒想象的那麼坦然。
距離上次聽到顧言鶴的聲音,已經過了七八個月。可如今想來,卻感覺我們不過分開七八天。我和顧言鶴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從少年時期步入社會,時間在漫長的相處裡被模糊掉。任何時候重逢,都好像昨日剛告別。
我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很巧,瘋狂響起來的門鈴拯救了我。
辛文蘇穿著溼噠噠且還不乾淨的衣服走進來,蹙著眉頭抱怨:“遲辰溪,我去給你買了暈車藥,快吃。吃完了我們退房,時間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