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忽然說要辭職,原來他除了是我的家教老師,本人還是一個大學生。
大學生,跟曉一樣呢。
“再不回去k書,多掛幾科,就拿不到學位——沒道理老師反而栽這種跟頭的。”
“所以你是來跟我說再見的?”我覺得惶恐。
“說再見之前,上最後一課,”他關上筆記,“教你一些好像沒什麼價值但可能很有用的東西。”
“……早說嘛。”我笑笑的掩飾傷感。
“答客觀題的時候,如果你選了a或b或c,別怕浪費時間,再看看d寫了什麼;有的時候代入倒推法比順序演算更節省時間……”
我笑起來,“好像那些老掉牙的童話,灰姑娘白雪公主什麼的,看似俗套,卻在世界上每個角落每分每秒的應驗、重演?”
他眸光一閃,我彷彿捕捉到了什麼。
果然是,別開生面的最後一課嗎?
“以及,有時候要跳出考生身份,站在出題人的角度想一想,他希望考你什麼、設什麼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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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微隆的繼母把切好的水果端上來。
這樣私密的環境裡,杵著自己不信任的人——始終沒法安心吧?當然水果是無害的。我信手拈起西瓜來,連吃好幾口,才想到講課的人,吶吶的招呼他共享。
碧沒有拒絕,和我一樣大口吃著西瓜。
“還有,你的成績進步,在於平時準備充分,而不是臨到頭了手忙腳亂——這個尤其要堅持。”
我目光不覺飄向日曆。
再過五月是繼母的預產期,再過七月是我的大考。
父親應該是下週回來吧?到時候我將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法,迫他同意我在學校附近租屋複習備考。
我點點頭:“我知道,你不用擔心。”
他彷彿明白我話外的意思,鬆口氣,貌似不經心的問:“對了,還沒問你的志願是哪裡?”
我說出曉所在的城市,作雀躍狀:“以後你會來看我嗎?”
“……當然會。”
故事的最後,我透過大考,在南部的某間學校,安靜的當上了大學生。
是的,我後來有聽碧的話,保護好自己,爭取最大的權益……
其實,我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天真。我私底下查過碧,表面身份之外的東西;我還不小心聽過繼母和他的私談,好像童話裡的小孩;我還清楚的知道,每一次的戶外“特訓”其實真心沒有必要——
但我同時真心喜歡那些野外的風景,喜歡和他哪怕短短的相處時光;我也寧願自我麻醉,以為最後一課他真的試圖告訴我一些隱晦的訊息;最重要的,我就像那童話中的小孩,明知道僅有少少的溫暖、大大的危險,卻還是不肯離開,寧願選擇相信他,選擇一直等在那裡直到他出現。
童話裡的小孩最後打敗了壞人,跟父親團聚。而現實中的我,也順利熬過了成長,後來父親發現繼母生下來的小孩不是他的種,惱羞成怒,把她趕出了家門。據說,是有人匿名寄了一些資料提醒他,包括繼母曾經想要對我做的事。
寄資料的人會是碧嗎?他應該還呆在我家鄉吧。那麼,現在真如他的假設,我和曉和他,構成了地圖上正三角形的頂點。也許真有一天,我心血來潮回家鄉找他,而他會去北方找謊言中的我,那時曉呢,搞不好也想要南下來看看我過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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