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佳思閉嘴,認真開車。
接下來燕埕澤的通告銳減,娛樂新聞都在報道他紅了以後拋棄一起過苦日子的初戀女子,逼她墮胎,又和另一個助理亂搞……南佳思整日奮戰在網路的前線,一個一個地還擊那些辱罵燕埕澤的網友。
燕埕澤頹廢地躺在沙發上,對南佳思道:“別浪費時間了。”
南佳思頭也不回:“不管,我不許他們汙衊你!”
燕埕澤雙眼明亮,抬頭呆呆的看著南佳思,許久才輕聲問:“為什麼?”
南佳思的身體一滯,連敲鍵盤的手也停頓了,她低頭,喃喃道:“因為我喜歡你。”
燕埕澤我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雖然燕埕澤早有預感,但現在聽到南佳思親口說出來,燕埕澤這是狠狠地震撼了一把,他有些竊喜,強忍住問。
“具體說說。”
“你剛出道時我就喜歡你了,你紅的時候,我不敢說,拍你誤會我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如今你有困難,我希望,你知道我是真心站在身邊的。”南佳思的聲音很小,可燕埕澤卻聽得一清二。
他沒有回答,卻滿臉笑容。南佳思沒敢看,她繼續與網友們在一堆髒話中鬥智鬥勇。
燕埕澤的心跳得有點快,他突然從沙發上“噌”地站起來,然後一個不穩倒在了沙發下,撞到了旁邊的低櫃,然後順勢把地櫃上的煙啊,礦泉水啊,全掃在了地上,噼裡啪啪的聲響正把緊張得魂不附體地在網上打了一推錯別字的南佳思嚇了一跳。她吞吞口水,道:“老闆,不接受也沒事的,千萬自殘……”
燕埕澤的額頭在低櫃角颳了一下,疼得他吃牙咧嘴,他從地上爬起來說:“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我這是意外,什麼自殘?算了算了,我下去買點東西。”
“我幫你去買!”南佳思覺得老闆那一下撞到估計不輕,她都聽到了悶響聲。
燕埕澤擺擺手:“我去就好,你繼續。”
在南佳思忐忑的目光中,燕埕澤幾乎是衝下樓,不知道心跳失常算不算心動?她先從超市買了一包煙,然後看著上面印著的“吸菸有害健康”發了半天的呆。
一個踩著三輪車的大嬸從燕埕澤面前慢吞吞的經過,車後載滿了各種的鮮花。燕埕澤神神道道的擋在人家面前,問了一句讓所有賣花人都恨自己準備不周的話:“有南瓜賣嗎?”
南佳思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老闆奮力地往房間裡搬花,還品種齊全!那不成改行賣花了嗎?
“你看什麼看?快幫忙幫啊!”燕埕澤瞪著眼睛道。
南佳思覺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感覺聽完後告白後的老闆似乎行為有些扭曲,她抱著一大束玫瑰花,語氣有些憂傷:“老闆,你還好吧?我怎麼覺得你好像……”
“好像什麼?”
“變傻了。”
“喀喀——喀喀——”正喝水的燕埕澤被這突如其來的智商鑑定驚得差點嗆死,他捂著胸口咳得撕心裂肺,南佳思連忙放下花,拍這燕埕澤的背幫她順氣。
燕埕澤淚流滿面的看著南佳思:“下次能等我沒喝水的時候再說這種話嗎?”
南佳思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燕埕澤因為解聘陳佳麗的事惹上了官司,蘭狗氣得血都快突出來了,在他耳邊抱怨:“你說她那人怎麼這樣?明明可以私下解決的事情她還上綱上線,飛的鬧到法庭去,這不是火燒油嗎?前女友這個物種還真恐怖!”
燕埕澤淡淡地吐了口眼圈,應道:“嗯!”
南佳思誠惶誠恐地把買來的東西放在聊天的兩人面前,當蘭狗被滿眼的“農天山泉”、“汪汪雪餅”、“銀露花生牛奶”等商品深深震驚之時,燕埕澤已經淡定到可以抽支菸來壓壓驚了。
蘭狗看著那個娛樂新聞裡報道的燕埕澤的緋聞女友,長得倒是挺正常的,怎麼買東西時還自帶山寨挑選系統?這絕對不是地球人的功能!
“回神回神,你傻什麼眼啊?”燕埕澤推了推雙眼發直的蘭狗,蘭狗這才從“假設南佳思不是地球人那她來自那顆星星”的學術研究問題中回過神來。
蘭狗乾咳了兩聲,拿起一罐“雪化”啤酒。猶豫了一下,還是喝“統二”奶茶吧,決定了喝什麼以後,他才認真地詢問燕埕澤:“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順其自然。”燕埕澤不驚慢地說。
蘭狗卻很著急:“你再這麼沉默下去公司會把你雪藏的……要不,開個記者招待會?解釋一下道了歉,其實不被原諒,至少也博個關注度。”
燕埕澤冷冷地看著蘭狗:“我為什麼要道歉?我沒錯。”
“我也知道,可是你現在迫切需要塑造一個積極的形象,有一些正面報道和正能量啊,你想就這麼如了陳佳麗的意嗎?她那是準備魚死網破,現在網已經破了,就看你這條魚想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