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的聲音並不大,語氣也十分平和。但他話語裡的力量很足,聲音落下時候猶如一把巨大錘子敲到地上,一錘定音,瞬間讓整個房間凝固。
雷澤將要執行的改革必然是會觸及到他們的利益的,他們之間不同的只有一點,那就是觸及到利益的大小。按照這麼改革,觸及到的利益有大有小,像那些觸及到利益較小的可能顧忌雷澤身份選擇忍讓。但那些觸及到大利益的可就不相同了,雖然雷澤是他們的領袖,但在聽到這些資訊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轉動思緒,思考一個保全自身利益的法子。
寬敞的辦公室做滿了海軍,但此刻這個辦公室卻是顯得鴉雀無聲。每一個海軍士兵都各懷鬼胎,有著屬於自己的一些想法。但他們卻又不願意當出頭鳥來得罪雷澤,因此這片安靜持續了許久。
終於,這個詭異的氛圍終於被打破。特爾法加·德斯直接站了起來,他深深的看了雷澤一眼,對著他說道:“雷澤少校,按照您這麼改革恐怕不妥當。”
雷澤將目光放到了特爾法加·德斯的身上,平靜的問道:“怎麼不妥當了?”
特爾法加·德斯對著雷澤說道:“這些規則是從這一個海軍支部建立起來就制定的了,在這之前我們換過很多個領袖,但卻從來沒有人換過制度,所以我認為,您不應該改。”
有了特爾法加·德斯開頭,那些心存不滿的海軍很快開口反對,他們紛紛開始出聲附和:“對,不妥當。”
雷澤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因為以前沒人改?所以我也不能改?這是什麼邏輯?”
特爾法加·德斯又說,“海軍士兵們都已經習慣了之前的制度,現在貿然修改也不合適。而且,您也沒有增加俸祿。”
雷澤平靜回答:“總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而且,海軍支部會有新人加入,對於新人們來說,這個就不是新制度了。”他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緩緩說道:“至於俸祿,我只是讓你們做回你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所以也沒必要加。”
特爾法加·德斯的眉頭皺了起來,聲音漸漸變大並且有了一些質疑的味道:“應該做的事情?為什麼之前我們一直不用做,換你來了就得做了?”
“所謂的海軍法則只不過是海軍總部為總部的海軍制定的。而我們四大海的海軍支部可是獨立管轄四大海的,也沒必要執行總部的法則。”
雷澤的語氣終於變的嚴厲,他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特爾法加·德斯,緩緩的說道:“雖然你說的大多數都是廢話,但你有一句話問的好。”
特爾法加·德斯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其他的海軍士兵也紛紛將目光放到雷澤的身上。
“為什麼你們之前一直不用做,換我來了就得做?”雷澤淡淡的笑了起來:“因為,這裡由我說了算。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得做什麼,我有這個權利,而你沒有。”
特爾法加·德斯的內心湧現出一抹殺意,但他還是很好的將其掩蓋過去,他擺出了一副大怒的樣子,對著雷澤說道:“你會引起眾怒的。”
雷澤平靜的回答:“我相信真正懂的人會明白我的苦心。至於質疑我的人,我們海軍支部的人才很多,我看現在的很多高層都是輩分較高的老人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也不介意給新人們一些機會。畢竟,來了支部,要看能力說話。”
許多海軍高層的眼中浮現出濃濃的憤怒之色,雷澤說出這話已經是在威脅他們了,他並不是不敢對付這些“老人”。
特爾法加·德斯適時的退了下去,他認為他把話說到這裡已經夠了,相信很多對雷澤決策不滿的人已經完全爆發。他現在已經可以功成身退,安靜的呆在一旁,過不了多久就有好戲可看了。
果不其然,很快,一個留著白鬍子的海軍中尉站了起來,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看著雷澤的臉龐,冷冷的說道:“雷澤少校的做法,老夫無法苟同,就算您是領袖,也不能一言不合就改變制度,這是海軍支部的跟,可不能改。”
另一個留著黑鬍子的海軍中尉也站了出來,他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也無法苟同!”
“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