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這一帶頭,寨子上育齡男女也都紛紛去做了結紮手術,計劃生育在擺咔寨算是得到了實施。
只是在生生不息的世界裡,有的人是為多生而『操』心,有的人卻是為不生而『操』心,唐冬哥就是一個。
他和花妹都結婚兩年多了,可是就是不見花妹的肚子大起來,老唐『奶』也著急過。
“花妹,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你‘洗身’正常嗎?”
“我沒有不舒服啊,就是‘洗身’的時候小肚子很痛啊,出的血都是黑『色』的!”花妹自己這麼久不懷小娃也有些著急了,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哎,看來是宮寒啊,我們去問老吳『奶』討點草『藥』吃吧!”老唐『奶』看著花妹。
“嗯,我聽你的『奶』『奶』!”於是兩個人來到老吳『奶』家說了情況,老吳『奶』抓了幾把草『藥』放到老唐『奶』手裡:“這個『藥』要‘洗身’前三天煮水來喝,喝到‘洗身’結束,看看有沒有好轉!”
花妹照著老吳『奶』說的每次都按時的熬『藥』,喝『藥』,但是半年過去了,還是不見她的肚子有動靜,冬哥也著急了,總覺得是花妹的問題。
“你還真是個光外表好看的花瓶啊,肚子裡都生不出仔來!”冬哥終於也和花妹因為生孩子的事情吵起來了。
只是花妹也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所以就由得冬哥罵她也不還嘴,有時候冬哥急眼了還會動手推搡花妹,花妹也只會躲在房間裡哭泣。老唐『奶』也勸冬哥不要對花妹動手。
“她也是個命苦的姑娘,生孩子要講緣分的,你不能老是打她,到時候把她的心打冷了,人跑了你想生都生不了了。”
“她跑了自然會有別人來啊,『奶』『奶』我跟你說,都這麼幾年還不生娃仔,肯定就是她不會生了,跑了就跑了吧,我再找個會生娃仔的來!”冬哥故意提高了聲音,讓房間裡的花妹聽見。
果然不久後,花妹說要回開陽看看。
“『奶』,我都出來好幾年了,想回開陽去看看!”
老唐『奶』看著花妹,有些心疼,“回去看看吧,也好散散心,玩累了就趕緊回來!”
花妹就揹著個小包袱離開了擺咔寨,冬哥也沒跟著去,這花妹就一去不回了,他們當初的恩愛也不復存在了,這就是不生娃造的禍啊!
“你看,花妹真的不回來了,你要不要去開陽找找她啊?”半年過後,老唐『奶』提醒冬哥。
“我才不去呢,我又沒去過開陽,找回來幹什麼,又不會給我生娃仔,我再找個會生娃仔的回來好了!”冬哥心裡想的還是生小娃的事情。
恢復單身的唐冬哥又成了寨子上的老大哥,他帶著王忠,彭建林,懷林,羅海河,鄧全新。。。。。。等寨子上這些還是十七、八歲的後生們到處去逗姑娘玩。
進入了80年代,改革開放的春風不光吹到了沿海城市,也吹到了農村的小集市。
“喲,冬哥,你看那是什麼?怎麼能放出這麼好聽的歌聲啊?”一個趕場天,王忠和冬哥又來到場壩上,他看著商店裡擺在櫃檯上的一個像鐵盒子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啊?我們去問問商店的老闆!”冬哥說著走進商店裡。
“老闆,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還能放出這麼好聽的歌聲來!”冬哥看著店老闆。
“這是雙喇叭的錄音機啊!放的就是鄧麗君的歌啊,怎麼要來一臺嗎?這可是稀罕物啊,從廣東來的正宗貨!”那店老闆熱情的介紹到。
“錄音機?我們只見過收音機,現在又有錄音機了,多少錢一臺啊?”冬哥隨口問了一句。
“你誠心要120元錢,我都是叫150元的,正宗的廣東貨,雙喇叭的,你聽這聲音多清脆!”店老闆還在誇著。可是冬哥和王忠一聽早就嚇得目瞪口呆了。
“120元,我們一年也賺不了這麼多錢啊!”冬哥叫到。
“沒錢你來看什麼啊!”那店老闆一聽冬哥這麼叫就馬上變了臉,也不搭理他們了,冬哥和王忠只好走出商店。
“這東西怎麼這麼貴啊?”王忠回頭看了一眼那錄音機,它依舊大聲的放著鄧麗君的歌曲。
他們雖然買不起,但腦子裡卻有了錄音機的樣子,而且後來一段時間王忠腦子裡經常想著這件事情。
他們兩個在場壩逛了一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冬哥忽然有了個主意:“木貴,我們去逗姑娘去!”
剛剛進入青春期的王忠還很靦腆,“去哪裡逗姑娘啊?”
“你看那幾個姑娘是剛才和我們一路來趕場的,肯定是我們那邊的,就逗她們了!”冬哥看著前面買髮夾的三四個年輕姑娘。
“都不認識,人家願意跟你說話啊!”王忠有些害羞,畢竟他讀中學的時候也沒跟姑娘們講過幾句話,一看就是個老實的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