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往日的位子上，看著對面品茶的大爺。
蘇嬌娘一時間有些懷疑對面的人真的是大雍的領導者嗎？
慈眉善目的，整個一彌勒佛的樣子。
記得幾年前初見的時候這人不是這樣的。
現在這人鬢角多了幾縷銀絲，眉間的戾氣也消散了些許，當然蘇嬌娘也明白，眼前這人露出這幅模樣並不代表這人是個好說話的。
整日高效率的生活，難得悠閑品茶，如果在板著臉就對不住自己了。
“皇上，是德善堂那裡出了問題嗎？”
“嗯！”
抿一口茶水，陳戚臉色有些難看。
低下眉頭，蘇嬌娘張張嘴：“是哪方面出了問題。”
“祝九你說。”
聽到陳戚吩咐，祝九就上前一步，雖說宦官不幹政，但是有些東西皇上願意讓他們知道，他們也是知道的。
“就是那塊地，跟那些人的安置，本來咱們皇上打算就用原來的簡陋的閣樓推了重建，但是……推了之後那些乞兒就沒有安置了。”見陳戚沒有阻止，祝九又繼續道：
“咱們陛下重新畫一塊地方建德善堂吧，那些王爺就有問題了，一個一個的要開府。”
“不對呀，京城那麼大，在郊區總能建德善堂吧！”
蘇嬌娘很快就發現漏洞了。
“哎呀，蘇娘子，你可不知道嗎，咱們皇上撥下去的銀子，到了顧大人手裡就算買個地皮都不夠，但是戶部那裡說了，大多數錢都撥給春城了，這樁樁件件趕在一起，愁死人了。”
蘇嬌娘沉默了。
這根本就是在挑釁皇權啊！
看來這個皇帝還是仁慈一點。
一個德善堂都不弄不起來，更別說她計劃裡的書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