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這種事情的警員立刻麻木了頭皮,見過這種事情的人立刻撓起了頭皮,之後張伯又反反複複的把這個錄影來回的調看,可怎麼看,也不覺得這人像是徐浩。
這個人影雖然不是很清楚,甚至說還有些模糊,但經過來來回回的對比,眾人一致肯定,這人只有一隻胳膊,另外一隻胳膊就沒見著露出來過。
而徐浩肢體完整,雙手雙腳健全,所以不可能是他!
但這,卻並不能排除是不是我剛來時候看到的那個人,因為那人穿著連體衛衣,遮住了臉,能看到的一邊,手也藏在兜裡面,另外一邊,則直接沒看到!
但不管怎麼樣,這院長的死,恐怕是另有其人,而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這件事情,無疑就是火上澆油,讓本就焦頭爛額的事情,變的更加棘手。
在院子裡面沒調查個所以然來,在醫院外面等待的石司機又打來了電話。
“大師,您在裡面查出啥沒有?剛剛我兄弟又給我訊息了,徐浩那家夥離開這裡了。”
電話剛接通,對面的石司機就直接開門見山的交代了資訊。
而老幹部和張伯一聽,不但沒有表露出高興的神情,反倒是懷疑了起來。
說來也是,一個普通人,能對一個人的行蹤調查的如此仔細,再說這是個普通的出租司機,閻王老子估計都不信!
就這速度,簡直就像是在徐浩的身上裝了一個及時定位器一般,隨時可以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因此,聽完這些之後,老幹部又再一次故意壓低了嗓子,然後朝電話裡面說道:“你進來吧,我們就在裡面!”
說完,電話就掛了,幾十秒之後,這司機和他兄弟就出現在院長辦公室門口。
這哥倆估計也是見過世面的,看見地上躺著一個死人,竟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恐懼,而是一反常人的那種淡定。
看見這哥倆過來,老幹部直接操著一口審問的語氣,問道:
“我問你倆,你倆怎麼知道那水庫沉屍的?還有,你倆是怎麼知道這徐浩的行蹤的?老實交代一下,你倆是不是和那小子一夥的?”
老幹部的審問中,還特意帶了點心理的質問。
問完,這石司機心不跳眼不紅,語氣很平淡的回答道:
“領導您不能這樣懷疑啊!我能找到徐浩,那是我本事,怎麼到您嘴裡就成幫兇了呢!您這麼,我哥倆那還敢再說話呀!不帶這樣冤枉人吶!!”
司機說話態度很平常,但並不代表他一定就沒撒謊,畢竟前兩天,我跟張伯就被這樣的事情打過臉,所以謹慎些也就不足為奇。
而且裝這種事情,本就是人與生俱來的技能,成年人的世界裡面,每一天都在偽裝,白天偽裝成一個別人喜歡的自己,只有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內心那個真實的自己才會小心翼翼的走出來。
一番的質問之後,司機坦白了他找人的秘密,其實也不算是特別的秘密,也沒一開始我們想的那麼玄乎,其本質就是一個比較牛逼‘駭客’罷了。
按照司機的話說,他們團隊有三個人,三個人皆是靈異的愛好者,平常開車是副業,主業其實是去各種地方作死,然後拍成影片,做成自媒體。
幾個人的團對中,作死帶頭的是這個姓石的司機,名字叫石敢,而提供技術的人,石敢沒說名字,就只是說這人代號,“大黑”,是個高階駭客。
這次的找人,其實就是大黑透過入侵城市的天眼系統,然後加上自己編寫的一套‘人臉對號入座’的一個程式完成的。
其大概意思就是,透過中心控制全市的天眼系統,也就是那些路上的監控攝像頭,從其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所有的錄影,全都調了回來,然後匯入自己做的人臉識別系統中,只要徐浩出現在街上或者監控底下出現過,這個人臉識別就能把他找出來。
一番坦白,石敢以為這老幹部會把他抓起來,但結果並沒有,老幹部不但沒有抓他,還跟他說改天把那個叫大黑的人叫出來,說是商量一份新的工作!
就這樣,三個靈異愛好者,就臨時假如了我們這一次的反‘恐’行動當中。
而且,這一次,石敢和他團隊算是幫上了大忙,老幹部叫了人來處理院長的屍體,然後幾人就立即前往發現徐浩的位置。
說也奇怪,個把小時之前,大黑監視到這徐浩短暫出現在了這醫院的鏡頭下面,然後僅僅一個小時,這徐浩竟然就跑到了隔壁的市區,一個古鎮子的旅遊景點!
這是個很大的疑點,一路上張伯一直在懷疑大黑訊息的準確性,而大黑到是也很性情,直接就把三次的監控影片給發了過來。
這是三個影片我都看了,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這徐浩站在精神病醫院牆底下的監控下面打招呼的時候,隱約的覺得這人不像是徐浩,或者說,徐浩像是特意把我們招過去,可這理由又是什麼?
看完第二段影片,再看第三段,徐浩站在一條古街上,行色匆匆,絲毫就沒有了第二個影片的那種放肆,而是有了一股本該就有的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