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斷老子!讓老子繼續表演……靠山吃山,這種房子大多是我們這種人建的,完全就是為了個方便,山裡野獸多,獨自進山晚上危險大,所以這種房子對狩獵,採藥,挖參的人一律是開放的,所有人都可以進去住,但是有一種房子不能住,因為那種房子是給路過的鬼住的,我們把那叫做‘鬼冢’!”
老參說到一半,臉色又開始泛白起來,吞了幾口唾沫之後又接著說道:
“剛剛我也只是碰碰運氣,沒想到被吸引到了鬼冢,媽的,還好老子跑的快,哈哈哈!”
老參這突然的發笑,聽的我特別想打他,但是每次等我找準了他的臉,又打不下去,不僅僅是因為他手裡的槍管,還因為我看著他的臉的時候,不管是笑是哭,一直都是一種死灰色的感覺,看著很不舒服,瞅了幾眼,我就會自然地把眼神挪開。
“那屋子裡面的土包子就是墳咯?”我強壓著火氣,繼續問道,其實心裡在猜測那四個土包子會不會和在霧裡消失的幾個人有關。
問完,老參又白了我一眼,再一次地朝我做出搓手的東西。
“真沒錢!”我也白了老參一眼,然後把頭別向了另外一邊。
老參這人雖然貪,但自始至終到是也上手去搜,見我沒錢,他話,小氣的很。
剩餘的四個人,摸著黑大概又走了兩個小時左右,帶路的老參又朝我們招手示意停下來。
“行了!人行上半夜,鬼趕下半夜,後面不能走了,就此休息吧!”
他的話對於其餘的兩個人就是命令,說起奇怪,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見過另外的兩個哥們說過一句話,全程兩個人都是低著頭趕路,老參叫他們做什麼,他倆做什麼,木訥的像是個機器人一般。
不過,既然老參都說了休息,我也只好停了下來,可不敢一個人在這山裡面亂走!
幾個人是席地而睡的,這幾晚都是這麼過來的,或許是太累了,剛躺下,我就聽見了一陣陣有規律的呼嚕聲。
我也很累,我也想睡,但是蛋蛋上的刺撓感疼的我睡不著!
前幾天又是尿褲子,又是‘播撒種子’的,幾天沒換,‘鳥巢’早就已經被‘兄弟的衣服’磨爛了,又癢又痛,很是難受,輾轉難眠只能是安靜的側躺著。
莫約一個小時左右,我忽然聽到有人爬起來來的聲音。
因為神經特別的敏感,所以聽見這聲音之後我就睜開了眼睛,而聲音的方向也正好是我面對的正前方!
黑暗中,我看見一個更黑的身影坐了起來,透過這人坐起來發出的莎莎的聲音,我判斷出這是睡在最外面的老參。
老參起來之後,坐在原地像是看著我們,我沒敢動,眯著眼睛想看看著老參想幹嘛。
還好老參選的休息地方是一塊比較開闊的地方,所以即使是夜晚,我也大概能看清楚老參在幹嘛。
老參起來之後,大概坐了幾十分鐘,見周圍沒東西,他像是在做出了一個在腰間抽刀的動作!
不管這動作是不是在抽刀,總之看到這個動作,我心裡就是一股悚然。
更何況……老參真的是在抽刀!
老參站起來後,月光照射在柴刀的刀刃上,反射出一道陰森如白骨的反光,讓看到的人有些不寒而慄。
老參抽出刀,絕對不是為了欣賞,抽出之後他就雙手握刀,然後把刀舉到了頭頂,接著狠狠的朝著他面前砍下去。
一刀下去,被砍的方向朝上噴射出一刀黑色的水柱,這水柱的水噴的到處都是,有一些還濺到了我的嘴裡!
鹹鹹的,立即就反應過來這是血的味道!
“老參把人腦袋砍了下來!”我意識到老參在幹嘛,再也無法平穩住自己的情緒,直接就大叫了起來。
我這作死的喊叫,吸引了老參的注意,看我醒了過來,老參提起刀,直接跨過第二個人,然後朝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