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晃晃朝我砍下來的刀,我蹲著的雙腿,下意識的蹬了起來,與此同時,身子努力地朝著我旁邊壓了下去,然後一個側滾,驚險地躲開了這一刀子。
在此之前,我沒接受過任何的翻滾動作的訓練,我之所以能做出這套動作來,完全就是出自於人本身的求生欲。
也因此,我先是臉部著地,起身之後,臉上就立刻傳來了一陣火辣辣地疼,但不管如何,這臉上一點擦傷,總比被砍中瞭然後少了一隻胳膊要好。
驚魂未定,看著朝我蜂擁過來的村中人,我眼睛一邊注意著他們手裡的刀,嘴上一邊哆嗦地不斷喊著對不起。
但這些現在並不理會我,一個個的眼神中盡是殺氣,絲毫找不出前幾天那種好客的感覺,與白天的相比,我無法把這兩波人聯想起是同一夥人。
好在這些人的動作並不是很快,我起身之後看他們沒有停止的意思,幹脆也不道歉了,拔腿就往村子裡面跑。
出來的時候,我單獨留了張伯一個人在哪裡,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如果他沒事,我尋思著他應該知道這怎麼回事。
所以,我不斷地在往他哪裡跑,但是拔腿跑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我好像落了下什麼東西,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總之心裡就是一直有一種硌著的感覺。
一路上輕車熟路,即使村子裡面一點光也沒有,但我仍舊摸著黑趕到了收留我們的主人家。
因為剛剛那主人家拿刀去砍我了,所以我推開門,並沒有在屋子裡面看到有人。
搖晃腦袋又四處瞧了瞧,等到確定絕對安全之後我這才跑去了張伯的房間。
萬幸的是張伯還在,有序的呼嚕聲表示張伯現在沒什麼事情。
“張伯!張伯快起來,我們快走!這村子裡面的人瘋了!”湊到張伯身邊後,我就開始使勁地搖晃著張伯的胳膊。
很快張伯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我,“大晚上不睡覺瞎鬧啥!鬼靈你自己去弄就行了,別打攪我睡覺!”
說完,張伯就又低下了腦袋,眼皮子在我面前立刻表現出沉重的感覺。
看他這般模樣,我著急地趕緊叫喊了起來,“別睡了!我去偷鬼靈被發現了,那群村人剛拿著刀砍我呢!”
這話一出,就像是一個巴掌,呼地一下把張伯給拍坐了起來,“什麼??被發現了?拿刀砍?”
張伯瞪著眼睛看著我,他臉上也立馬出現了和我一樣的緊張表情。
我點點頭,“對啊!被發現了!你看我臉,就是剛剛磕的!”
張伯聽完,頭一低,便開始掐起了手指,片刻之後,一股憤怒地表情盎然在臉上,鼻子裡面吹著氣就開始質問我:
“你特麼臉上擦傷還是好的了!老子不是跟你說過只要你看到靈牌上出現了蛇鱗就得走麼!!你特麼昨天晚上瞎了嘛!!艹!”
他很生氣,我沒啥話說,畢竟這事情我自己很清楚是我擅作主張在先的。
“那咱現在走吧!這群人我看不像是鬧著玩的,剛剛差點沒把我腦袋砍下來!”聽了張伯的一頓訓斥,我變的更加緊張起來。
而後張伯也答應了我的提議,讓我收拾一下東西趕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