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鳥”的要求不高,但是演員要能接受在身上塗大量的彩繪,還要做好在臺上摔倒很多次的準備。
“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除了我還有人更適合補缺?”
何景深在猶豫班裡還有哪個女生願意頂,或者讓趙群犧牲……“表演鳥”最初的原型過來了。
《小象》原來講的只是一隻被虐待的大象的故事,還是殷迴雪先發現的。他們倆討論過後覺得這篇故事立意很好,但照搬的話他們演不出那種感覺,幹脆改編成一個狗血俗套一點的小故事。殷迴雪一開始就在劇裡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角色,但後來開學第二週倆人就分了,殷迴雪不想演表演鳥,何景深還把另一個角色給了陶窈。殷迴雪就再沒過問過劇組的事情。
“找到人願意演這個角色了嗎?”殷迴雪彎下腰。
何景深有點不好意思,那天做決定之前沒覺得,分開之後才發現。八班裡但凡提到殷迴雪的名字都會帶上他,他很多時候也是下意識避開她。“願意演的離得太遠,住在附近的不願意演,注意是一身彩繪太麻煩了。”
他挪開一個座,給殷迴雪讓位置。
“不用。”殷迴雪嫌棄的斜了一眼看起來髒兮兮的水臺:“我們去舞蹈教室。”
何景深連忙從水臺上跳下來跟上她。
“哦,你們吃晚飯了嗎?”
“沒!你帶了?!”
“對啊。”殷迴雪對上何景深期待的狗狗眼:“我帶了窈窈的。”
在何景深心裡,女生之間的友誼真的是來得莫名其妙。
和殷迴雪分手之後,他都做好去找老董把陶窈調過來的心理準備了。一回頭,殷迴雪居然和陶窈越走越近。
那天晚上殷迴雪把陶窈的臉“打”得通紅,他還以為兩個女生會撕起來,結果殷迴雪轉身就走,陶窈也兩眼水汪汪的落荒而逃。
就像現在,陶窈自打清明以來一直躲他,除了排練,陶窈恨不得跟他不在一個教室裡。但同樣是躲著殷迴雪躲了一週,殷迴雪一聲“窈窈”,她跑得比誰都快。
陶窈大概是他的報應。
舞臺劇的排練在班級大部分人看不見的地方工作量驟然倍增。殷迴雪砸上整個晚自習,兩天之內出了第一次全程彩排的影片。
但是還不夠,週五週六,他們三個人仗著彼此家住的近,都跑到殷迴雪家繼續排練。
殷迴雪家其實不住這,這的房子是因為她讀高中才買的,但最後因為殷家父母不常來,她就繼續在學校住。陶窈家自稱是不方便,殷迴雪猜原因應該和何景深家差不多,就把兩人都拉到家裡去了。
“殷迴雪,你高三的時候還會住學校嗎?”休息的間隙,陶窈一邊喝小牛奶一邊問。
“會。”殷迴雪見狀,也撈了一瓶小牛奶:“我媽媽每週來一趟已經很不容易了。我住學校還能讓他們週六有點休息的時間。你呢?”
陶窈看到殷迴雪手裡的小牛奶,眼睛笑得彎彎:“你也喜歡小牛奶?”
殷迴雪嘬了一口,勾她下巴:“小姑娘,你喝的可是我的牛奶,你問我喜不喜歡?”
陶窈笑得話。
“等一下,我們這個地方要不這樣改改……”何景深端坐在書桌前認真的研究剛才的彩排影片,顯的非常認真而且嚴肅。
陶窈立刻扭頭朝向另一個方向,殷迴雪把他圈在懷裡的水果碗直接搶走塞給陶窈:“改改改,你把你手上的叉子放下咱們就改。”
何景深手上的叉子還插著一塊梨子。
他把梨子一口吞了,把叉子pia的放在桌上:“改。”
殷迴雪翻個白眼回去繼續和陶窈嘬小牛奶。
“不是,兩位姐姐。”何景深端著手機像個小學生一樣蹦過來:“不是我不讓你唱歌,是我發現吧,無論怎麼改這個時長,陶窈在這都很奇怪。”
“我們自己知道讓你用高音唱歌是聲嘶力竭,但評委不知道。”
影片裡,殷迴雪坐在輪椅裡,用非常尖細而且甜膩的聲音歌唱,曲調婉轉銳利。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這樣唱歌其實非常難受,氣上不來。
《小象》的劇情裡表演鳥的片段不長,是用來暗示小象的明天。劇本裡表演鳥出場時的壽命按人類來算已經是老年了,她已經無法承擔“特技表演”,但“養父母”不願意放棄她最後一絲價值,結果她在表演時出現失誤,重傷不治。
“那除了用腳走路,用腳畫畫,我們還能用什麼來表現一隻被虐待的鳥?”陶窈問到。
作者有話要說: 趁著心情甜蜜趕緊發文我真是一個脆弱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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