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原劇情裡有顯示懷德夫婦……”因吉亞斷斷續續的,突然意識到什麼,他臉上的緊張蒼白消失,變成了一種冷漠的麻木:“有顯示懷德夫婦一開始就知道諾頓會下臺嗎?”
“報告維持者,引數不足,無法推測。”
機械的,意料之中的,毫無感情的答案。
“拉瑞爾,是因為……”懷德先生先抬起頭。
“因為你是我的女兒,因吉亞是你父親的兒子。”懷德夫人抬起頭來,拉著拉瑞爾的手:“我自私自利,情願犧牲自己的女兒,也不敢讓因吉亞冒險。”
懷德先生不敢看拉瑞爾,他閉上眼睛,輕輕點頭。
拉瑞爾見狀笑得更加開懷:“對啊,你們怕什麼呢?你們難道說得不對嗎?”
“我是女孩,我媽媽的女孩,為什麼不能代替因吉亞呢?”
她又哭又笑,眼眶和臉都漲得紅通通的,頭發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又散發出暗紅色的光澤,明亮得像一團躍動的火焰。
“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說,我是同意的。”拉瑞爾站起來,酒瓶子一甩一甩,直接往嘴裡灌,“感謝爸媽為了我做的一切,我可能不是心甘情願,可我發現這是最好的安排,也是最好的結果。”
“我,敬你們。”她高舉著酒瓶,臉上的笑容痛快又悲傷。
“敬“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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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晚餐,拉瑞爾和爸媽把最後的話說盡了,但她還剩因吉亞沒交代。
姐弟倆早就不吵架了,拉瑞爾的社交帳號一直交在因吉亞手裡,她透過因吉亞,還知道自己曾經有個粉絲群大家天天輪流給他們家發禮物。
雖然現在早就變成了死群,大量灰色的頭像在沒有人說話的群裡像海底的蜉蝣,層層疊疊壘在一處,再多也渺小。
週日下午,又到了審查員來拉瑞爾家檢查的日子,拉瑞爾躲在客房裡不出來,檢查員在問能不能砸掉門鎖的時候,拉瑞爾開門了。
她穿著操縱者的衣服,從頭到腳,和“盛宴”閉幕式那天一模一樣。
曾經能讓粉絲嘶聲尖叫的操縱者在審查員面前只是任人操控的玩偶,心理醫生看到她,露出不贊同的表情。
玩偶走到客廳中央,暴露在巨大的落地窗和窺視的攝像頭之下:“請問外面有媒體記者嗎?”
隨著代總統上臺後一項項政策的發出,審查員開始每週過來檢查時都要帶攝影師,讓拉瑞爾當面“讀書”。
“你想說什麼?”審查員揹著手,“今天是有一部分媒體朋友來了,因為你們的採訪禁令解除以來他們的問題五花八門,一直追著你們一家應該也造成了一點困擾。我替你們做決定,今天直接召開一個不正式的新聞發布會。”他似乎十分得意於自己的好心,看著拉瑞爾一家人的表情也有些奇異。
“有什麼能問的,你們有什麼能說的,讓他們一次性問清楚,也免得一直來打擾你們。”
“您說得很好。”拉瑞爾拍拍手,表情十分懇切。“那請記者朋友們進來吧,還等什麼呢?”
審查員從頭到腳掃視她一眼,撇過眼睛:“你穿成這樣,究竟想幹嘛?承認你和上任總統諾頓之間的關系?”
“我要求正式治療。”拉瑞爾說。
因吉亞如墜夢中,他看著客廳中央那道瘦削的,黑色的影子,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扭曲。
拉瑞爾的聲音很久沒有這麼響亮了,她說:“入院,確診,受教育,在這裡和在醫院沒什麼區別,我要求脫離懷德家,我要入院治療。”
審查員的睜大眼睛,露出一種終於成功的興奮潮紅,心理醫生的表情卻有點古怪的遺憾。
拉瑞爾沖到因吉亞身邊一把抓起他,兩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跑出客廳。
外面,是無數隨時都會一哄而上的攝像頭。
因吉亞突然說:“你要和我交代後事了是嗎?”
“你要放棄了是嗎?”
拉瑞爾的大黑鬥篷在她轉身之間風中飛揚:“對啊,遊戲總得結束啊。我找到這輪重複停止的關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作者其實已經開始寫第三個故事……有點討打),但第一個故事的資料一直比較糟糕,所以要加速放文減少存稿——
中秋期間每天起碼兩更,瘋了隨機放三更。
我在努力的甜甜甜寫有趣一點的故事啊,求爸爸們千萬不要放棄我,我還能治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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