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維持者,今天第一個劇情分支點發展出未知的第三分支,在該階段有兩次ooc傾向。”記者一走,系統立刻對因吉亞說。
因吉亞為了和系統對話時不要走神,跑到衛生間裡:“那個分支點原本的兩條線路是怎麼回事?未知分支會有什麼影響嗎?”
“線路一,因吉亞表示他自己其實很想參加。日後這段影片成為他被網路輿論攻擊的最大證據,也是促使少年因吉亞為了逃離冷暴力,反過來抹黑拉瑞爾的重要原因。線路二,因吉亞表示他討厭這場大賽,不想參加。日後大眾媒體因此給懷德一家定性,指出拉瑞爾有“親戰”“左偏”思想,不應該在家接受心理疏導和監測。”
“等一下。”因吉亞差點喊出來:“抹黑是怎麼回事?!”
“報告維持者,因為拉瑞爾當時身上所有的過往經歷,優缺點,他人評價都被放大。因吉亞和拉瑞爾的姐弟感情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平靜穩固。任何有親屬關系的人和拉瑞爾翻舊事,對拉瑞爾的輿論評價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在那種環境下……做什麼都是錯。
因吉亞不知道系統的描述究竟是就事論事還是帶有主觀的描述抒情。系統也任由他自己情緒起伏不定,他扭過頭,努力冷靜下來:“未知分支的影響呢?”
“系統只記錄世界原本劇情和每個角色的人物設定,無法預知未知劇情。”系統的電子蘿莉音一板一眼,有種很奇異的違和感。
因吉亞想了一下,換個問法:“根據因吉亞本人的性格,能邏輯推匯出未知分支的劇情走向嗎?”
“許可權允許。”系統突然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暫停了一下之後它說:“引數過少,無法運算。”
“那我要求查詢剛才那個女記者和攝影師的人物設定。”
“報告維持者,許可權等級不夠。”
“……查詢現在的許可權等級能查詢的一切資訊。”
“報告維持者。”系統彷彿被因吉亞的“聲控指令”按到什麼開關:“查詢完畢。當前世界為科學力量體繫世界,故障型別為原本時空未來人人為幹擾。接管系統為第四部門系統8124號,接管任務者為世界線維持專項部門最新員工殷無機。”
雖然看起來系統瞞了她不少東西,但這些資訊似乎也是可說可不說,而且系統一直沒有刻意引導過她什麼。因吉亞用兩個指節捏著下巴,正在思考這一長串資訊裡有什麼陷阱——
“提示維持者,當前屬於任務世界新手指引,如果維持者需要將系統資料庫功能適應指南提前瞭解,可以直接提出要求。”
“系統資料庫使用指南是什麼?”
“是具有穿梭時空功能的人對已知世界進行監測的過程當中記錄資料的集合存放佇列的使用指南。系統只是新晉世界維持者的新手教程工具,查詢世界資訊,角色資訊,聯系其他執行者的工具媒介,隨時可以更換。”
“你也是隨時可以更換的?”因吉亞覺得8124和自己原本想象中的形象這一刻徹底分離,她原本一直覺得8124應該是一個有自主思想的生物。
系統8124談論起自己的“更換”,電子蘿莉音活生生說出了老學究的刻板生硬:“是的。我會在維持者完成這個任務之後帶領您到命棋總部,屆時您可以在導航部門申請更換系統,新的系統會在一個工作時內到達您的工作室。”
“.……”因吉亞沉默著,但系統竟然也非常“穩得住氣”。
“因吉亞!”門外傳來“媽媽”的聲音。“你在衛生間怎麼待了那麼久?”
因吉亞立刻推門出去,匆匆對系統說了一句:
“我不會隨便換掉你的。”
——
晚上七點,懷德夫婦出門未歸,因吉亞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查閱這個世界的歷史。所有正常播放的電視節目全部結束,全都轉接中央城區特別頻道“盛宴”賽前選手測試現場。
因吉亞發現關不掉右下角的強制影片,把顯示器一關,坐到床上去玩手機。
手機上至少一半的影片應用都在推薦最新一屆盛宴賽前直播,另一半則是各種歷年剪輯,歷年選手盤點,往屆遊戲背景分析…
因吉亞一鍵刪掉了所有應用通知,點進音樂應用準備換首歌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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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吉亞差點把手機扔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