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帶來的那些人個個都是好手,且武藝高超,當即便追了出去,便見著地上屍橫遍地,一片狼藉。賈璉在旁邊跟著過了幾招,看得出那些人雖練過,可到底時間不長,況且又受了驚嚇,哪裡是胡飛這些人的對手。
只不過賈璉仍舊有些抵觸見血,親自殺人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賈璉打算把自己當個醬油,有意無意的縮在後面,卻不防後面一個木桶裡陡然串出一個人,舉著一把斧子便朝自己劈了過來。
賈璉這些年的訓練沒有白費,下意識的便側身躲過,然後一劍刺了過去,血直接噴了出來,賈璉這才發現只是個八九歲的孩子。臉上滿是稚氣,眼神卻帶著怨毒。
那劍正中腹部,人還未死,胡飛看過來直接給了那孩子一個了斷,接著又看了賈璉一眼低聲道:“活著也是受罪。”
接下來眾人便把附近的屋舍都檢驗了二遍,確定沒有活口這才準備離去。就在離去前,賈璉站在高處隱隱約約瞧著不遠處有個隱隱有個屋簷。瞧著似乎是個道觀。
此時不是久留之地,胡飛帶著眾人直接沿著老路回了皇宮,回宮後已經是掌燈十分,賈璉洗漱好之後,便躺在床上,只要一閉眼腦子裡便浮現那個孩子的面容來,最後賈璉翻來覆去睡不著,石叢被賈璉吵醒後,便拉著賈璉說些石家的事來。
都是些內宅小事,不外是石家老太太不滿石叢娘子,明裡暗裡的為難了幾次,石叢有心搬出石家,可石叢母親不樂意。這些話石叢翻來覆去的說了好幾遍,賈璉聽著聽著便神遊起來 ,想著張瑛肚子大了,這天又熱,也不知如何了。
賈府,榮禧堂。
綠柳端了綠豆羹過來,還沒進門便見著守門的丫頭朝著她一笑,屋裡傳出調笑聲還有些讓人聽了面紅耳赤的呼吸聲。
綠柳順手把那綠豆羹塞給門口的丫頭,那丫頭低聲道:“要不姐姐一會再過來。”
綠柳笑了笑,摸著手上的玉鐲道:“你喝吧,我就打擾老爺的雅興了。”
那丫頭本就熱了,幾口便喝完了綠豆羹,把碗還給綠柳。
賈赦這天天一早的便穿戴整齊進宮,可進宮也見不著皇上更加見不著太上皇,不過是一群沒落的侯爵子弟侯在宮門口偏殿裡,等著傳召。
天天來這麼一著,賈赦這心情是越發不好,可不好還不能露出來,畢竟能在宮門口給太上皇賀壽也是個恩典,二房的賈政連這個機會都無。
索性賈赦這人會給自己找樂子,這不一回了府便叫了兩個丫頭進屋伺候,那兩個丫頭前些日子開了臉,之前因為有茴香好些日子沒得賈赦愛寵,這不茴香完了,這兩人立馬便上趕著顯擺起來。
一個給賈赦捏肩,一個給賈赦捶腿,沒一會便滾到了床上。
賈赦被伺候的身心舒暢,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毫不遮掩的便摸著一人的嬌嫩肌膚道:“這麼嬌嫩的面板,可讓爺怎麼疼你。”那個丫頭嘻嘻笑著,並不躲閃,一張粉紅小嘴撒嬌道:“我就想要一對梨花玉鐲,和賴管家媳婦那樣的就成了。”
這人剛說完,另一個則上手摟住賈赦肩膀,嬌笑道:“梨花玉鐲我也見過,很是好看,聽說價格不菲呢。”
“能有多好看。”賈赦不以為意的哼了下。
“老爺,我們姐妹倆不貪心,一人一隻就夠了。”
這話說的,賈赦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這兩丫頭,見她們一臉懇求,便順口道:“不值什麼,待會就讓人給你們送去,一人一副,做什麼一人一個,沒得還以為大老爺我沒錢呢。”
“既如此,那就謝謝老爺了。”兩個丫頭趴在床上邊給賈赦捏肩捶腿起來,賈赦笑著道:“還有勁,方才難道不盡興!”說著便一個翻身,又是一翻雲雨。
且說賈赦要給自己通房丫頭送梨花鐲子,自然是讓自己小廝直接去買。可賈赦每個月月例從來不夠,俸祿也事月初就用完了,因此小廝去賬房提錢,卻被賬房的林之孝直接給拒了,說是賬上沒錢,小廝還要再說,林之孝便開始哭窮,最後一攤手只說二奶奶早吩咐了話的。
那小廝沒法,總不能去找璉二奶奶,因此實在沒法便使了人去告訴了迎春。迎春哪裡敢管這事,想著自己出銀子給賈赦,一問才知道那梨花鐲子沒個七八百兩下不來,這才白了臉。
最後過了好幾天,那兩丫頭時不時的露出雪白的手腕在賈赦跟前,賈赦只得把小廝叫過來問詢,小廝沒辦法只能實話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