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軍笑道：“猜對了，就是送女朋友的。”
黃倍很是不屑，說：“給你點風就是雨了，說的象真的一樣。”
李建軍也不分辨，問：“關於系裡的國慶晚會，你有什麼頭條訊息嗎？”
黃倍聞言，神秘地壓低聲音，說：“還真有，你們的節目被解禁了。”
李建軍毫無興趣，說：“本來也沒被封，只是讓改改。”
黃倍滿有憐憫地看了看他，說：“底層群眾都是最好糊弄的，這只是藉口，你改了也不會被透過的。這是洪東青親口說的，她不會讓你們在晚會上奪了自己的風頭。”
李建軍這倒是第一次聽說，問：“你親口聽到的？”
黃倍不置可否地笑笑，說：“這有什麼重要，重要的是本來你改也是白改，但現在聽說有變化，你們的原創被高層肯定了。”
李建軍饒有興致地問：“是哪一級的高層？”
他想到了齊有糧。
黃倍這時表現出職業素養，說：“不能出賣朋友，但我敢肯定，你們的節目已經被透過了。”
李建軍見他不想說也就不追問了，拿起照片就要走。
黃倍笑著說：“等一下柯凌就來了，你還想聽她後來的故事嗎？”
李建軍已經忘了這事，上次自己只是純粹的八卦。說：“你當我是你同行呢，又不寫報道，早把她的故事忘了。”
黃倍聳了聳肩，說：“我以為你是個有家國情懷的熱血青年。那好，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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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軍被他一激將，反而冒出了尋求真相的慾望，說：“誰說一定得熱血青年才雞婆，我還偏要聽聽。”
黃倍第二節有課，讓他在這兒等著，說柯凌第一節下課就會來這兒。
李建軍坐在黃倍的椅子上，拿起自己的照片仔細看了起來。
這是一張五寸的黑白相片，那天穿得很隨意，一件兩用衫罩著白襯衣。因為要拍前校長銅像的正面，自己反而是逆光的半側影。
他前世就是個帥了一輩子的大美男，這一世練了幾年武功，比之前更多了一份英氣。
看著自己的照片，他不知道自己嘴角已經揚起了弧度。
柯凌進來的時候，他還陶醉在自己的美照中。
“看誰的照片呢？一臉花痴的樣子，噁心死了。”柯凌夾槍帶棒的一陣掃射，李建軍才發現自己似乎在意淫自己的照片。
柯凌快步來到他跟前，一看是校報那篇報道的配圖，撇了撇嘴：“看自己的照片還這麼入迷，看不起你。自戀狂！”
“看自己怎麼了，長得好還有罪啊。”李建軍笑著把照片放進了上衣口袋。
柯凌懶得討論這些在她看來很無聊的事，問：“你來找黃倍吧？他第二節有課，好象第三節也有課，你等不及的。明天他一天都在的。”
李建軍和柯凌本來沒什麼深交，但上次見面後，兩人印象都不錯。現在路上遇到都有了老熟人的感覺。
柯凌對他講話也是很隨便的，剛才的那一通問候就是證明。
李建軍也不拘泥，說：“我是在等你。聽說你以前在雲南插過隊，我是來聽你講故事的。”
“黃倍這八婆，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他。老實交代，是不是他在背後調排了我好些是非？”
李建軍趕緊否定，正想解釋，電話鈴響了。
柯凌接起：“在在，你誰啊？”
說著，把話筒遞給李建軍：“找你的，這都能讓人找到，你也太沒隱私了。”
李建軍接過話筒：“什麼，真的？”
沒多說，他就放下了電話，和柯凌說了再見，急速離開了校報辦公室，留下一臉迷惘的柯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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