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徹底相信齊有糧有辦法擺平這事。
李建軍醞釀了一個晚上的破解疑團計劃這會兒更加堅定地要實施了。
兩人回到寢室，其他幾個人已經出去了，應該是去食堂了。
管東豪坐到李建軍床沿上，說：“我說小神童，都說你有透視未來的特異功能，沒想到這老齊也留了一手，好像比你更高明呢。”
李建軍說：“就是，我們等一下扒一扒他的秘密，看他是哪路神仙，居然這麼久了還滴水不漏的。”
管東豪本沒有查詢真相的習慣，被李建軍一說，發現好像這齊有糧除了山東人只一條，大家對他的其它資訊竟一無所知。便說，今天一定要讓他原形畢露。
不一會兒，任群第一個進了寢室，看見他們就笑開了，說：“我們老齊真的神了，聽說昨晚有人找鄭教授了，讓他不要干涉學生會的工作，特別強調要鼓勵學生的創作熱情，還提到《小白楊》是難得一見的好作品，要積極推廣。”
管東豪說：“這麼具體？聽誰說的？”
齊有糧和汪劍揚也跟著進來了。
李建軍問：“老齊，你有問題沒交代，你是怎麼提前知道《小白楊》會解禁的？”
齊有糧看也懶得看他，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麼健康的旋律和歌詞，吃錯藥了才會覺得立場有問題。”
李建軍見他不落套，問：“我看沒這麼簡單吧，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克格勃？”
管東豪也起鬨，說齊有糧的身份必須交代清楚，否則就不是自己人。
任群沒想過這問題，聽他們說了，發現還真是的。問：“我說老齊，他們說得有道理，你除了在這裡有個大伯，我們好像不知道你什麼來路。”
大家七嘴八舌地逼著齊有糧坦白身世，倒把探究《小白楊》的風波給擱一邊了。
汪劍揚見齊有糧沒有想說明的樣子，就打圓場：“你們別把一個革命黨人給逼走了，還是先把《小白楊》的事給搞清楚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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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這才回到正題。任群他們也是在食堂被人告知，有人給鄭教授施加了壓力。鄭教授本來就沒想幹預晚會，就把事情推給學生會了，讓學生會對節目自行稽核。
李建軍想，這訊息是越來越多了，還出入挺大的。不過，總體就是鄭教授被什麼大人物給教育了，《小白楊》被那個大人物肯定了。
李建軍突然似乎明白了，說：“老齊，原來是你的功勞。《小白楊》只有你家堂嫂和她的同事看過，是不是你堂嫂幫了我們的忙？”
汪劍揚笑道：“小朋友不懂事就別亂猜了。她堂嫂一個普通歌唱演員，鄭教授怎麼會買賬？”
齊有糧這下抬眼了，說：“你就不能對自己有點信心麼？也許你的作品入了誰的法眼，就幫我們說了句公道話。人家傳的什麼不要理他，《小白楊》解禁了就好。”
管東豪已經沒有探求真相的渴望了，說：“就是就是，只要《小白楊》流行開了，氣死那個死八婆。”
李建軍卻覺得這疑團更大了，齊有糧明顯是在轉移話題。這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想一定得破開這案子。
上午第四節下課後，沒有人來找他們，難道早上聽到的訊息都是假的？
管東豪對齊有糧說：“老齊，都中午了，半天過去了，任群打的賭算是輸定了。不過我也不想贏。你說，下午會反轉嗎？還是讓李建軍老老實實地去修改？”
齊有糧好像也沒早上看起來那樣有底氣，說：“還有大半天呢，先吃飯去吧。”
李建軍對晚會本就沒什麼大的興趣，他好奇早上的那些流言是怎麼傳出來的，總得有個源頭吧？
如果下午真的有人來通知他們節目可以按原來的樣子上晚會，那齊有糧的身份是大有可探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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