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軍想到了要做的事,拖著就難受,問:“你們什麼時候有他的課?”
柯凌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下午,卓教授的課都是下午的,聽說上午他要做科研。”
李建軍下午一二兩節都有課。
柯凌說卓教授的課是下午第一節,讓李建軍下了課馬上過來。卓教授下課後都會去教研室坐一會兒。
柯凌很快扒拉完碗碟裡不多的早點,說自己有事要趕緊走。
李建軍只好先回寢室。
走到半路,他想起,昨晚黃倍說自己今天沒課。他在工廠時養成了早起的習慣,說不定這會兒去了辦公室。
李建軍好不容易早起了有沒課,回去再睡也睡不著,不如找黃倍閒扯去。
他轉頭朝地質系教學樓走去。
一路上不斷有緊跑慢跑的學生從身邊過去,他想起自己前世也是這樣。
大學生活真是自由,上課遲到都成了習慣,沒有人會因此心存愧疚。
李建軍這一世不想這樣,雖然才入學,他已經給自己定了規矩,要按時起床,但執行起來還是蠻難的。
既然選擇了再上一次大學,就要好好管理時間。雖然前世完成了碩士的學歷,但現在的專業是全新的,他需要真正投入地去學,前世的知識在這一領域幫不上忙。
這些天,他比其他同學都努力。
任群曾很不理解,不就是混個畢業證書嘛,幹嘛跟自己過不去。努不努力,還不是同樣分配工作?
李建軍知道這個時代的大學生基本上是衝著以後的畢業分配去的,只要不掛科,畢業沒問題。
很多人不是真的想在大學裡學到多少知識。
確實,大學也只是通才教育,要想在專業上做出點成績,還是要繼續讀研,或自己給自己加碼。
總之,停留在大學本科程度的學生,基本上以後都不會有太高的目標。
李建軍因為給自己定了使命,所以每天告訴自己不要浪費時光。除了第一節沒課,他平時基本不賴床。
到了校報辦公室,果然看到黃倍伏在桌子上寫著什麼,早前的男生已不見了,柯凌說的沒錯。
辦公室裡只有黃倍一個人。
李建軍進來,黃倍頭也沒抬。他以為來了同事。
李建軍打了聲招呼,他才發現。
李建軍在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你忙你的,我只是路過了上來看看你。”
黃倍說自己也沒事,只是上學期有個記者畢業了,總編讓他幫著再物色一個新生來填缺。他正在起草招聘廣告呢。
說著,他放下了筆,問:“要不要我給你約一下柯凌?她今天說不定會過來。”
校報真正的總部在校外,是在印刷廠。因為總編不願意在一眾教授學者聚集的校園做和科研、學問無關的事。
這個辦公室實際上就是一個記者站,從業者都是在校的學生。
黃倍從大一就來了。他喜歡幹這一行。
現在,他是這裡最有資歷的記者,很多人來了又走,只有他一直初心不改。
柯凌是他招進來的。
李建軍很有興趣地問他怎麼找到柯凌的。
黃倍哈哈大笑,說這貨是自己找來的。
黃倍說起柯凌,臉上明顯帶出喜色。
柯凌出生在成都的一個普通家庭。父親是糧管所的職工,母親是個裁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