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科打馬便走,卻不是逃跑,而是領著前軍一個轉折,直奔南面而去,他見前後都有敵人,卻是想著往南面突圍,再圖反擊。
他常在軍中行走,一直幹到總兵之職,卻是常人沒有的反應速度。
但是他的反應快,朱慈炤這邊反應更快,只見張升軍中突然傳來奔騰之聲。
卻是五六百匹騎兵,從隊伍中奔了出來。
噠噠噠!
馬蹄聲陣陣,速度快速提升,喊殺之聲也逐漸響起,卻是前來阻止馬科軍南逃。
那馬科軍中也有兩千餘的騎兵,只是此時擺足了架勢,都擁擠在了一起,又沒有距離衝刺,卻是一下也跑不動,頓時騎兵擁擠著步兵連帶著長矛手,混亂在了一起。
外翼少有的幾個步兵營,卻也調轉前鋒,想要和後面的敵軍搏殺,只是這人的腳力如何能比得上馬的腳力,尚未調轉過來雙方計程車兵已是交戰。
當馬科聽到馬蹄聲的時候,便心中暗道不好,雖然他是姓馬,但是他此時是真不想聽見和馬有關的東西。
包括馬蹄聲!
“往北邊走!”
還未及馬科吩咐,便已經有千總脫離了馬科的隊伍,帶著自己的手下往北跑。
對於手下的擅自決定,馬科倒沒有生氣,因為用兵之法在於靈活機動,這般分兵也是分了敵人的兵力,面對前後夾擊之法,也只能是左右翼突圍。
只是這一南一北卻是將馬科的隊伍分了開來。
朱慈炤這一千人,是抱著必殺馬科的決心的,他見隊一分為二,也不去追那往北邊跑計程車兵,自有張升料理,反而就認準了馬科,帶領著自己的親衛便直追而去。
因為朱慈炤這邊馬匹不多,卻也有二三十匹,而馬科那邊也只有三四十匹罷了,一個奔跑一個阻擊,故而雙方卻是一下撞到了一起。
身後的步兵,因為跑得太慢,無法及時趕來支援,卻是一下撲入了馬科的前軍步兵營中。
噗噗噗!
便聽著肉與肉的撞擊聲,馬與馬的撞擊聲,以及騎士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一時響起。
再看兩支隊伍,卻是有人騎在馬上揮舞著刀劍,卻是有人在地上相互搏鬥。
因為雙方的速度不是太快,而且馬匹太少,並未形成一個洪流的效應,故而撞在一起,並沒有鑿穿,僅僅只是纏鬥起來。
周民一隻手雖然打著繃帶,但無疑是戰場上最亮的仔,他胯下的馬因為要承受他的體重,卻也是所有馬匹中最健壯的,人馬合一,整整比其他騎士高出大半頭,因而他揮舞著他那把長刀,整個馬隊並無一人是他對手。
馬科見到周民的那一瞬,雖然有些害怕,但他多年從軍,卻也不是吃乾飯的,他見周民將自己的部下已砍翻多人,全是打馬帶著幾個親衛,直向周民包圍過來。
而在周民身邊,身著一身鎧甲的朱慈炤,卻是被他主動忽略了。
因為雖然周民是在護衛朱慈炤,但在外人看來反倒是朱慈炤等人在護衛周民。
只是他不曾想到,這些人並不是周民的親衛,也不是山西總兵的將士,反而是朱慈炤帶來的錦衣衛親軍,和在營中挑選的一些會些手腳的將士。
“給我殺,殺敵一人重重有賞!”
馬科大聲喊道。
他一邊喊道,一邊打頭往周民這邊衝,想要以人數優勢,首先制服周民這個頭。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
只是馬匹一旦停頓下來,再想要衝鋒形成速度,已經是不可能了,因而騎兵的優勢也就所剩無幾了。
而且他越是交戰越是發現,周民的這些親衛著實太厲害了些。
他的親衛本就是軍中的好手,不說百裡挑一,那也是五十人中的總旗裡精挑細選,可是和周民的親兵一比竟顯得差了許多。
“他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馬科打馬上前,卻是取出手中的連環百鍊鋼刀,向一個和自己親兵交戰了許久計程車兵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