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將軍既然如此承讓了,那王某也不好弗了將軍的美意,請!”
朱慈炤挽了挽袖子,然後提起衣襬紮在腰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哼!”張升鼻孔裡噴出一股不屑的“哼”字,將大刀重重的丟在地上,一手攥住繃帶的線頭,另一邊線頭用牙咬住,緊了緊自己右手的繃帶。
然後右手掛在脖子前,左手背在了身後。他也不說話,只冷冷的看著朱慈炤。
朱慈炤一笑,道了聲“小心”這便欺身來攻,朱慈炤在特種部隊學習的拳法可能對於群戰來說有些不足,但是要講到一對一單兵作戰,那朱慈炤還真不擔心自己會輸,所以一上來,他便直接揮拳去攻張升的面門。
張升見朱慈炤攻來,心中冷笑,在他看來,朱慈炤的這套拳法簡直就是漏洞百出,所以一直等到朱慈炤已然展開了拳腳,張升這才抬腿向朱慈炤的腹部踢來。
他剛剛說了自己不會用雙手,那麼他便就不會用雙手,可是張升自信,自己即使用雙腳,也能完勝。
不過他終究是懷了慈悲之心,沒有用多大的力氣,畢竟一會兄弟們吃飯,還得靠這鹽山縣呢!
可即使他蓄了力氣,但是他飛速的一腳還是帶著一往無前的瑟瑟風聲,直奔朱慈炤小腹而去。
崇禎皇帝此時在馮緱的帶領下,卻是正好看見這一幕,他剛要大叫,嗓子卻是啞了下來,他不敢叫,唯恐這樣一出聲,讓朱慈炤分了心神。
遠處奔跑而來的周民見了這一幕同樣的心驚肉跳,這張遊擊他是知道的,力大無窮,如同蠻牛,善於使用一把三十多斤的大砍刀,上了戰場之後,只會使用兩招,那就是左斜劈、右斜劈,凡是他身前的敵兵,無不在他這把大刀下化作了三截,很少有全屍的,人稱“張三截”!
現如今他見張升向那白麵小將軍出手,心中不禁大驚,要是打死了人,那該如何向那鹽山知縣交待?
朱慈炤見張升一腳踢來,目光不免一閃,他未曾想到這張升看起來黑黑大大的,手臂又受了傷,腿腳卻是這般的靈活。
不過這在他看來,這黑將軍的招式也就有翟三的那個水準,只不過這黑將軍天生力氣大,彌補了他招式的不足。
他不再攻擊張升的面門,身子忽的靈活的像是女人的細腰一般,向後一彎腰,那張升的腿卻是擦著他的鼻尖劃了過去。
張升沒有想到朱慈炤身子竟是這般靈活,忙是收腿再去踢朱慈炤,可是此時朱慈炤又怎會給他機會,只見他身子忽的向前一正,然後探身向前一頂,那張升的腿便被朱慈炤在了肩上。
“黑將軍,認輸吧,要不然你可要摔個臉朝天了!”
朱慈炤一把握住張升那雙大腳,嘿嘿一笑道。
“嗯!?”
這般小瞧我?
張升一聲冷哼,雖然一腳著地,一腳被朱慈炤高高抬起,心中卻是一點不慌。
剛剛你那隨從都被我一手掀飛,你當我只是手上有力氣?
張升右腳被朱慈炤扛在右肩,此時卻是猛地向左發力,只想著壓迫朱慈炤的腦袋,把朱慈炤踢翻在地。
朱慈炤感覺一股子力氣襲來,心中卻道正中我下懷,他藉著張升左壓的力氣,抱著張升的腳向左擰去,只聽“嘎巴”一聲,張升的右腿關節便錯了位!
“好疼!”
腿部關節處劇痛襲來,張升臉色都不禁一變,但是向他這種硬漢怎會叫出聲來,悶哼一聲,卻是強忍著劇痛依舊發力向朱慈炤壓去,一瞬間他已經是滿面的汗水。
“好漢子!”朱慈炤心中大讚一聲,卻是不能再讓他繼續發力,要不然就害了這樣一個硬漢,然後道了聲“得罪”,便伸腿一踢,將這黑將軍站立的左腿踢得失去了平衡。
要知道,人是雙腳而行,這才平穩,若是金雞獨立,那麼即使這個人是個壯漢,也敵不過一個弱者的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