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朱慈炤又改名了,以前姓李,現在姓王,名士元。這個名字是朱慈炤特地給自己取得,值得一提的是,前世的朱慈炤作為唯一逃到山東的皇子,給自己取得名字也是王士元,倒過來讀便是“元原)士是)王”。
朱慈炤接著道:“如今大明朝社稷已崩,李闖稱帝,雖然偶有善政,但奈何他兵寡官少,怎麼能管得上我們這些偏遠之地的百姓呢,我聽聞他雖然派了將軍來收取山東等地,但是也僅僅只是在德州、濟南府、泰安等山東西邊的這些州縣,而山東東面的這些州縣還在明狗官手中......這些地方既無大順軍,也無大明軍......”
朱慈炤頓了頓,看著眾人問道:“諸位說,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
眾人心中不解,這些地方既沒有大順軍,也沒有大明軍,似乎,似乎是......眾人感覺似乎已經想到門檻了,但不知怎的,還是差了一些,無論如何也想不起這是什麼。
吸——
已經有人拍腦袋了。
朱慈炤看著眾人的模樣,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猛站了起來,然後一揮手,身後的錦衣衛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塊褐色的布塊來,兩名錦衣衛一人一邊,向兩邊一展。
一塊布展現在眾人面前。
那布塊顯然是用衣襟縫製而成,毛毛糙糙的,但重點不在這,而是布塊上那一道道黑色的線條。
朱慈炤見眾人都被這布塊上的線條所吸引,便指著布塊道:“此乃,天下輿圖也!”
什麼,天下輿圖!
眾人震驚莫名。
天下輿圖是什麼東西?
天下輿圖就是全國的地圖,因為繪側地圖十分不容易,且關乎國家的安全等問題,民間少有這種東西,可以說是萬分寶貴的東西。
他們這些人連村子百里之外都沒有離開過,哪裡見過什麼全國輿圖,他們震驚的看著繪測在布塊上的天下輿圖,努力的想找一找自己所在的鹽山縣。
可惜,他們大多不識字,即使有認識那麼一兩個識字的人,這塊布上密密麻麻的標註著很多地方,他們一時也找不到。
朱慈炤不待眾人細看,便上前一步道:“此乃鹽山,鹽山周邊又有樂陵、東光,現如今樂陵已然起事,被那馬販鄭三炮所佔,然而往南的武定州、沾化、海豐等地卻還在明官的統治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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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既然舉旗起事,難道僅僅侷限在這一縣之地?”
朱慈炤又拋給了眾人一個問題。
他見眾人不答,便接著道:“諸位,那李自成是何人也?想他起事之時,人不過幾十,馬不過三匹,持刀之人,也只不過是那李闖一人而已,隨從之眾也盡是山野村夫,然其今卻佔領京師,率眾百萬,稱王封侯,何其壯哉?!”
眾人聽得熱血沸騰,連連點頭。
朱慈炤將眾人表情收在眼中,突然開口問道:“那我等將何為?”
我等將何為?我等將何為?我等將何為?
眾人在心中不禁唸叨朱慈炤這句話。
朱慈炤靜待片刻,然後給出了答案,道:“我等何不效仿之,今我等擁兵數千,率眾近萬,馬匹尚有三十之數,壯丁亦有二三千人,乃是那李闖幾倍也,他能成之事,我等便不可成?他能做之事,我等便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