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狗官!”
朱慈炤想起這些銀子皆是縉紳們貢獻出來的,心情一下就差了。
大明朝廷保護著這些縉紳們,但是縉紳們卻一點稅都不用交,有功名在身,一切免稅,還不用服徭役;而李自成整天迫害他們,他們卻得老老實實的交銀子,供養李自成。
想起崇禎皇帝那句文臣人人得而誅之,朱慈炤就感覺很正確。
只可惜,崇禎皇帝醒悟的晚了,大明朝成了這個樣子。
......
伸手在這些銀子上一一劃過,朱慈炤很想將這些銀子全都搬空,但是他做不到,只能十分心痛的拿出布袋來,將這一錠錠的銀子裝進布袋。
一錠。
兩錠。
三錠。
......
真的是錢多人不嫌,在差不多裝了有三十多斤的銀子後,朱慈炤知道,自己該收手了,要不然他怕自己的貪念會把他壓垮。
因為只要站在銀子堆面前,他就止不住的想要拿一錠,再拿一錠。
就像那偷油喝的老鼠一般,喝一口再喝一口,到最後喝的油麵變低,再也遊不上去,被活活淹死。
他忍住心中的慾望,扛起這三十多斤的銀子悄悄溜出倉庫,然後向外奔去,當然,他來了這裡的一切痕跡,他都打掃的很乾淨。
依舊是廚房西邊的牆腳下,朱慈炤對著牆外“咕咕”了兩聲。
他聲音剛落,牆外便迫不及待回了過來。
“咕咕!”
朱慈炤知道韓飛、馮緱已在外面接應,便隔著牆輕聲道:“接好!”
然後猛地一甩,便將三十多斤的銀子甩向了牆外。
他正準備蹬牆而過,牆那邊負責接應的馮緱卻悶哼了一聲。
朱慈炤聽到動靜,急忙翻牆而過,跳下牆來,他掌上火摺子,才發下這小子跌坐在地,額頭正咕咕冒血,將那白色的布袋染得通紅。
“怎麼了?”
朱慈炤還以為敵襲,張目四望。
卻見韓飛等皆一臉嘲笑的看著那馮緱。
韓飛見朱慈炤安然歸來,已然放下了心,笑道:“公子扔布袋的時候,馮緱非要搶著去接,沒想到剛入手便砸在了額上,頓時呼呼流血.......這個慫包,是越來越沒有力氣了!”
“哈哈!”
眾人皆輕聲笑話他。
就連朱媺曦也不禁掩嘴偷笑。
馮緱在外等待的時候,便咋呼著他來接應,眾人拗不過他,只得隨了他,現如今他弄出這等笑話來,眾人怎會不笑話他?
馮緱臉色此時漲的通紅,他一手捂著額頭,一邊疼的齜牙咧嘴道:“誰,誰曾想如此沉重!”
“哈哈哈!”
眾人聽他這樣說,再次輕聲笑了起來,那韓飛不敢大聲笑出,憋得直錘地上的磚石。
朱慈炤抱起朱媺曦,將火摺子遞給另一名錦衣衛,道:“行了行了,這銀子你五人分一分裝到懷裡,這個地方不是久待之地。”
眾人這才收起了笑容,由韓飛上前準備將銀子分一分。
只是他上前一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