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對方的穿著打扮上江辭就能夠猜出她的身份,流落風塵,並不是什麼無法讓人接受的設定。
在後災變時代的今天,各方各面,所有人都生活不易。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每一個母親都值得江辭去尊重。
“你好,江師傅……聽小雅說,你能夠讓他睡個好覺,今天特意來找你幫忙。”
女人說話的聲音很輕,而且意外的很是好聽。從她的聲音中不難聽出的那一份謙卑,有些緊張,甚至略帶顫抖。
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淡,完全沒有往日裡和客人嬌笑時的熟練。
江辭的催眠屋,在青州的郊區,屬於一個十分偏僻落魄的地界。就在這裡周圍,這樣的女人存在著無數。
雖然說,她一定就住在附近,但是江辭並不認識。
“你好,進來坐,怎麼稱呼?如果我可以幫忙,那麼我一定會幫的。”
江辭露出標準的微笑,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很是陽光。
一邊把這對母女讓進屋來,一邊笑著說著。
這是心理學方面的一點小技巧,可以讓緊張的人更容易舒緩下來。
他還記得,昨天這個小女孩在見到白貓抹茶的時候,那份渾身顫抖的恐懼,絕對不是簡單的。
所以朝白貓使了個眼色,讓它回到了裡屋。抹茶翻了個白眼兒,不過卻還是傲嬌的邁著步伐消失在了這裡。
小女孩沒有見到白貓,神情很是輕鬆,甚至還帶著歡快笑容。只不過配合上她身上那遍佈的抓痕,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淚目。
“江師傅,事情是這樣的。”
同樣是一杯清茶,讓馨雅的媽媽漸漸平靜了下來,坐在茶几的對面輕聲的說著,馨雅的故事。
“你也能看得出來,我就是一個風塵女子。馨雅是我的女兒,我卻連他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
說到這兒,馨雅媽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落寞,更多的卻是苦澀。
“不過,我能把馨雅生下來,並且養這麼大,我不後悔。
雖然說我沒有辦法給她富足的生活,給不了她歡樂的童年,但是我會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看得出來,雖然說出問題的是小女孩馨雅,但是媽媽的神經也是一直緊繃著,這個並不強大的女人承受著太多的生活壓力。
與其說是在說馨雅的故事,不如說在講述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