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躊躇著,似乎是想要述說出一些難言之隱。
“既然不能說,那就喝口水,慢慢說。”江辭道,“我不著急的。”
“.……”中年男子目露無奈。
“我曾看過年少光芒萬丈的你,認為你不過是在掩藏,蟄伏這些年,境界不會低。”
“呵呵.……”江辭翻了翻白眼,真當他是白痴不成?這麼簡陋的理由都能說出口,還指望他相信?
“不,你多想了。”江辭起身,準備送客,既然對方不肯述說原因,自己也不具備如此能力,何必要去趟這淌渾水呢?
中年男子似乎急了,坐立不安,懷中的包裹在顫動。
江辭就這般伸著懶腰,斜瞥著他。
終於。
“是他告知我的,你是他的傳承人,具備這樣的能力!”中年男子低語,說出隱秘,繼而陷入沉默。
江辭怔在原地,驚駭的盯著中年人。
宗師傳承一秘,知曉的人並不多,除了他與父母,便唯有不相信他的蘇沐曦了。
而此刻,眼前的中年人卻說出他的隱秘,這在他看來,無疑是與那驚雷一般!
“你和他,是好友?”江辭回神,語氣略顯壓抑地問,似乎在極力壓制著什麼就要湧出的東西。
“不,我何德何能能與陳宗師做友!”中年男子目露敬仰,“陳宗師可是有著驚為天人的大能,我只不過是他的追隨者,仰慕其天資罷了。”
江辭沉吟片刻,“雖然我是他的傳承人,可我並不具備幫助你的能力,他的傳承,這些年來並未給我帶來實質性的增強,甚至,為了維持以前的實力不坍塌,我還要比以前賦予更多的汗水。”
“你所說的驚為天人的陳宗師,似乎並不怎樣!”
江辭看著中年男子的雙眼,漸漸深邃起來,語氣愈演愈烈。
“這些年,我甚至總有一個念頭,這所謂的傳承,是否只是個噱頭罷了,那些所謂的以精神催眠入武,蠶食不詳,崩斷枷鎖,擬態映照,都是虛無捏造出來的!”
中年男子渾身發顫,在江辭質問般的眸光下,面目煞白。
“陳宗師不可能會欺騙你,他與你的父母都是舊識,他們不可能會因欺騙你而編造出這些本不存在的東西。”
“可我爸媽在我承載下傳承的那個夜晚,便消失了!”江辭冷冷道,“你們不是舊識麼?能告訴我,這些年他們究竟去了哪裡?為何要讓我捨棄武途,以精神催眠入武?!”
中年男子低著腦袋,江辭冷眼看著他,給他時間組織語言!
同時,他在舒緩如今自身暴動的怒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保持清晰的頭腦,唯有這樣,才能更加窺測出隱秘中的東西。
多少年了,便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宗師傳承,讓本是天驕的自己活得像爛泥一樣,受盡冷眼嘲諷,眼睜睜的看著昔日仰望自己的同輩後輩帶著嗤笑超越自己,趕往更前方。而他自己,卻因為仍對這個傳承心存念想,而選擇不吭不響,繼續蠶食不詳物質,欺騙著自己再堅持一會,將會迎來曙光。
只是,這到底是曙光?還是永夜?
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他所能做的,就唯有相信父母,以及繼續堅持下去。
只是,在中年男子述說出他與那位宗師,甚至於自己父母都是舊識時,他忽然動怒了,彷彿是擠壓許久,有不甘,有悔恨,也有委屈。
他發現自己似乎在此刻堅持不下去了,什麼狗屁傳承,簡直就是垃圾!平白浪費了幾年時間!
“我等你一個答案,只是你需明白,這關乎我是否繼續堅持承載傳承,望你認真.……”江辭眼眸迸射出璀璨的光芒,宛如欲要刺入中年男子的身體中。
時間在漸逝,臨近午夜兩點,中年男子終於是長嘆一口氣。
江辭坐下,凝神靜聽,只是下一刻,中年男子的話語讓他大失所望。
“我只知道,他們早已不存在此界中。”
“你什麼意思?!”江辭遽然起身,整個人驟然一變,可怕的威壓似乎自虛空凝現壓來!
中年男子搖著頭,看向他,低沉道:“就是類似百年前那些神話體載中的,渡劫,飛昇,甚至是,超脫!總而言之,便是他們早已離開了這個世界。”
江辭怔怔後退,這資訊量過大,自己父母的能力在何種程度他是一清二楚的,最多也是尊武巔峰,怎可能會出現渡劫飛昇,乃至超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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