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忍,只能忍。
不過,她明嫿可不是白忍的。
“你威脅我?”
女孩兒挽起一抹笑,蒼白的唇瓣滲出血,惡意滿滿:“啊,頭好疼好暈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蘇夫人見她演的這麼逼真,手裡的鞭子都忘了揮下去,萬一是真的,把她抽死了,宋家明天來人她拿誰陪?
不行,她留著還有大用處。
蘇夫人胸膛劇烈起伏,那鞭子沒落到實處。
“蘇明嫿,別以為這次你逃過了一劫,就萬事大吉了,宋家可不比咋們蘇家仁慈。”
那宋老爺口味兒獨特清奇,嫁過去折磨不死她。
她倒是要看看她是怎麼伶牙俐齒的。
“不過是剛出了狼窩又進虎穴,有什麼差別!”她冷笑。
“你再嘰裡咕嚕什麼?”她聲音太小,蘇夫人沒聽清。
明嫿揚眉:“我說蘇阿姨你呀,要是再不快點給我叫醫生我可真就病死了,別忘了這具身體剛跳完了河死裡逃生。明天你不想一起來就見到一具屍體吧?”
“放肆,你……怎麼對夫人說話的?”老佣憤憤地站出來道。
啪。
明嫿吹了吹打紅的手掌:“主人說話,哪兒輪得到你這條狗跳出來,傳出去,還以為我們蘇家的下人沒有家教。”
她又可憐兮兮道:“你臉是樹皮做的啊?這麼厚,把我手都打疼了!蘇阿姨,你這下人應該要好好調教調教了,不然明天出了洋相,鬧了笑話就不好。”
他弱不禁風地走向門口:“哎呦,頭好疼好暈,醫生怎麼還不到!”
“夫人,她打,打……”
啪——
蘇夫人兇狠一巴掌把老佣打地趔趄。
“打你就打你了,還要挑日子嗎?”
老佣委屈捂著臉。
“還不給她叫醫生!”
“沒用的東西,真是丟死人了。”
她一刻都不想多呆地往門口大步跨,邊走邊噁心地說:“什麼味道,晦氣!”
半夜家庭醫生才拖拖拉拉趕到。
給明嫿做了全身檢查,又簡單開了點藥,連吊瓶都懶得打,只囑咐兩句多喝熱水,挎上包就走了。
就來走了一個過場?!
她半夜渴了起來找水喝,叫了幾聲都沒人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