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憂傷到極致的痛苦。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此時此刻的薄爺,眼眶猩紅,像藍色瑪瑙河裡流淌的鮮血。
鮮紅的溼度將他全身心地包裹。
叫他作繭自縛。
“嗚嗚嗚~”
畜生。
李洛書嗚嗚辱罵。
男兒眼底也忍不住紅潤了。
好心疼。
胸口像被捅了一刀。
他怎麼可以這樣?
明嫿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
他怎麼下得了手。
畜生。
他又罵了一聲。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畜生?心狠手辣?不說話也沒關係,這是事實我知道,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畜生。”他用腳底板碾壓著雪茄頭,狠狠碾壓,似發洩:“只有畜生才能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怪只怪他太驕傲。
這是老天給他的懲罰。
以後,他再也不敢如此驕傲了!
這幾天睡不著,一躺下就是她躺在手術床上質問的聲音,你後悔嗎?後悔嗎?悔嗎?
後悔啊!他心道。
恨不得衝進去將那個狂妄自大說不後悔的自己狠打一頓。
這世上,要是有後悔藥就好了!
他後悔了!
唯一一次後悔,便是痛不欲生。
年輕的時候,他喜歡上一個人。
現在,他做了一件抱憾終身的事情。
那麼叫他後悔。
恨不得給自己胸口一刀。
或許疼痛能緩解內心的痛。
“那個時候,她問我,後不後悔?”
“我多麼驕傲啊,對她的質問不屑一顧,後悔,這兩個字在我的字典裡都沒有過!”
“哈哈哈~”男人笑得癲狂,仰望著那一枚燈光,牆裡的光線刺激地他落淚,眼睛真疼啊。
可都比不過心裡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