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傾身在她床邊,眼神專注,挾裹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關切。
“你醒了?”
他應該是不擅長關心別人,生硬的語氣。
可是,
聽在明嫿耳裡,就彷彿看見那位攝政王親臨了現場。
在她耳邊,一聲一聲陰柔輕浮的威脅。
不是畏懼,就是覺得詭異。
上個世界,
兩人鬥得不分伯仲難捨難分,他是女帝明嫿迄今為止最欽佩的對手。
要不是最後她耍了個手段陰了他一把,或許一輩子都贏不了他。
現在,
乍一看見他,過去咬牙切齒的故事背景重現。
他的臉慢慢和過去腹黑邪媚的臉疊合。
明嫿覺得更詭異了。
別說靠近他和他說話,就是跟他對視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稍微不留神,就被他瞧出破綻。
暴露自己,又會被當成精神病抓起來。
她魂穿到這個世界一個月了。
一個月前的那一天原身也叫明嫿的女孩兒撞了頭,女帝明嫿的她陡然甦醒。
面對這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她就是個異類。
無論是說話還是想法、行為、不倫不類的穿著,都與這個現代社會格格不入。
因為她在宣講儀式那一天,衝上講臺,開始了一篇博古通今引經據典驚世駭俗的演講,嚇壞了全體師生還有食堂的叔叔阿姨。
立刻被當成精神病送進了精神病院。
這一個月,她瘋了般想要逃出病院,沒一次成功過。
裡面的人都是瘋子,說胡話像個傻瓜,迷一樣的言行舉止,那麼大人了,還流哈喇子。
她竟然被關在監獄一樣密不透光的地方,完全受不了。
可是她也逃不了,這小小監獄比她扶桑國的戒備還森嚴。
聽說有什麼監控系統,沾牆上,很小一粒,肉眼根本看不出。
就是那玩意兒時刻盯緊了她,讓她逃不了。
明嫿鬱悶了一週,折騰了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