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拖油瓶,每天除了惹麻煩,她還會什麼?”
“小聲點,要是被人聽見?”舅舅小心地環視周圍。。
“怕什麼?這種鬼地方,除了精神病醫生,誰吃多了會來?你那弟弟嘴裡說著疼她,有本事親自來接她回家啊?”
“奇怪。”舅舅一雙鷹隼的眸審視著床上打了鎮定劑睡著的女孩兒:“剛周醫生不是都說她康復了,這怎麼又給犯上了?”
想起這個,舅媽就氣不打一出來:“誰知道是不是裝的?說不定啊,那周醫生都跟她一夥兒的。”
舅舅琢磨著:“那現在要怎麼辦?她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
舅媽奸詐地挽起冷笑:“她不是做夢都想著逃出去嗎?我們就給她做實了精神病,讓她一輩子死在裡面。”
舅舅還是猶豫:“這樣做,真的可以嗎?要是被那位知道?”
“你不說,他又怎會知道?”舅媽森冷可怖地裂開猩光:“只要部署周密了,你覺得他是寧願相信一個神經病的話,而不是相信一個專業醫生的話?”
舅舅覺得她所言極是。
薄唇拉開殘忍弧度:“行,那我現在就下去佈置好。但……”想到那位,他還是心有餘悸:“由你去跟堯爺說。”
舅媽:“……”
媽的慫貨。
“我去就我去,不就打個電話,我就不信他真能在市隻手遮天,識破我們如此嚴密的部署。”
舅舅掠過一抹譏諷:呵,婦人鼠目。
辦公室。
法式濃郁的冷色系風。
層疊的絲絨燙金邊帷幕後,男人端坐在總裁辦公椅上。
冷酷的男人,身形桀貴。
很快,
秘書從外面心急火燎跑進來。
“薄總,那邊的電話。”
“掛掉。”
“說是小姐的病情又加重了。”
英俊的男人陡然間迸射出凜冽冷氣。
聲線,薄沉。
“拿過來。”
嚇得半死的周秘書趕忙戰戰兢兢遞上手機。
那邊不敢給薄總打,打了也不接,就把電話打到他頭上。
明知道薄總最關心小姐了,就拿小姐來當擋箭牌。
應該是小姐病情不容樂觀,就見薄總的臉一寸寸陰雲密佈的皸裂,疣沉。
“南岸醫院治不好了,就換北岸的醫院。兩邊都治不好,就請英國最著名的皇家醫療團隊。”
“……”
“很好,這就是你們替我照顧的孩子!”
一句話把那邊問得膽顫心驚,猶如帝王凜冽蓬勃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