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魔族他骨子裡流的血液便是兇殘的,這種從骨子裡帶出來的劣根性,本就是不可控的。
為什麼要拿這種不可控來賭一把它的好壞?人類生靈本就脆弱不堪一擊,他們賭不起,也不願做這種機率性極低的賭博。
就好比一個溺水的人,手裡就拿著一壺水,他很渴了,水就近在眼前,為什麼要去覬覦眼前可能是虛假的海市蜃樓的湖泊?
他喝掉手裡的水,一定能活命。但若是他丟掉手裡的水,去憧憬那不切實際的湖泊他不一定會活下來。
所以,我們為什麼要任重而道遠追求那可望不可及的?”
“那在師傅這裡,願意給徒兒一個機會嗎?願意給自己一個賭博的機會嗎?”
“那你覺得呢?”
從她對自己的態度裡已經知道了答案。
“師傅果然不愧是師傅,還是那麼的聰明,不錯,我既已入魔,這天下就該是我的囊中之物,我想要什麼,都唾手可得。”
“哦!”
她面面如冰霜。
就差沒說,你那麼牛逼,您咋不上天呢?
“師傅。”
他的舌頭舔舐伸到她頸後,呼吸繾綣,明嫿毛細血管豎立:“你想要什麼?”
“師傅何必跟徒兒裝傻?我想要……你不會不知道吧?”
明嫿假裝聽不懂他的意思:“本尊怎麼知道你這個魔頭的心思?”
“我說……”他驟然逼近她,危險的氣息爆盛:“我想要師傅你啊!”
“你瘋了!”
明嫿難以置信盯著他。
“師傅為什麼吃驚?”
“我們是師徒,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她吃驚中的厭惡眼神。
陸清嘉早就習慣她的冰心無情:“為什麼不可以?我已經不是你的徒兒了!”
明嫿避開他危險慢慢的雄性氣息,手推搡在他胸膛,苦口婆心勸道:“這話我就當沒聽見,以後你也別再說了,收起你的心思,我們不可能!”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們才是天作之合。”
明嫿:“……”
什麼邏輯?“只要是個男人就跟我天作之合,那我豈不是處處留情了?”
“男人也分何時的男人和不合適的男人?”
“你是不合適的。”
拇指按住她拒絕的紅唇,薄繭摩挲:“我才是最適合你的。”
明嫿:“……”
少年,你哪來的自信和狂妄?
你是火雞頭上的雞冠嗎?
“我是你男人。”他饒有深意道。
明嫿:“……”
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大尺度問題,她一秒嚴肅道:“本尊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並放本尊走,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她繼續威脅:“你也別忘了,本尊可是玄天宗的大宗主,你抓了本尊,就不怕與整個玄天宗為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