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主燈亮了多久,陸清嘉便守在窗外站了多久。
挺拔的身形,如同一座大山。
一瞬不瞬地盯著視窗。
目光透過去,裡面的影子澆築心頭。
而他,卻不知。
此刻的自己。
猶如一尊門神,守候著她的安危。
夜深露重,他的身上漸漸著了冰漪。
天慢慢地突破雲層,亮了。
陽光將他身上的冰漪融化,凝華的水霧盤旋他的周身。
燈滅。
陽光映著窗內的影子,女人起身揉了揉肩頭,朝著視窗走來。
開窗,她呼吸一口,視線瞥過草地上的腳印,感嘆道:“不知不覺天都亮了,徒兒該走了吧?”
折過腰背,拿起了改好的衣服,闖過走廊敲響了陸清嘉房間的木門。
叩——
“進!”
少年沙啞的嗓音隨之而來。
明嫿開門進去,正瞧見他換下溼漉漉的衣服。
“起來了?”
“師傅還有什麼事兒嗎?”少年不經意問道。
眼神瞥過一旁架子上的溼衣服,明嫿不動聲色問:“徒兒真是勤苦好學,馬上都要走了,也不忘早起晨跑。”
所謂晨跑,是明嫿給他定下的規矩。
每天,雷打不動風雨無阻他都要早起晨跑訓練,汗水不打溼衣服不準休息。
久而久之,這個習慣便堅持下來了。
縱使他的修為日漸加深,靈力是這雲天宗數一數二的,他也沒落下。
有時候明嫿在睡覺,天下著傾盆大雨,他還在院子裡蹲馬步。
她沒起床,他已經在訓練了。
等她起床,他還在訓練。
等她梳洗好一切,他為他端茶遞水親自彎腰在她身下替她洗臉。
試問,
突然少了一位端茶送水的弟子,明嫿還真有點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