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宗主還進過她的房間,大床凌亂褶皺,空氣中縈繞的嫛婗氣息,陸清嘉就一點兒不同情她了。
自作自受。
奇怪,她自作自受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在這兒瞎擔心什麼勁兒?
陸清嘉深吸口氣,拉開彼此距離。
“徒兒告退!”
“喂,你真不給為師搓背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哦?”
身後女人叫囂的戲謔,陸清嘉耳尖滾紅,腳步不自然加快。
明嫿臉上的壞肆漸漸褪去,變成那個無堅不摧的高嶺之花,仿若方才地只是假象。
撐牆步入浴室,砰,關上門。
一隻腳跨入浴桶,再是另一隻,知道將半邊身子全部都沒入,灑滿花瓣的熱水立刻侵蝕掉紅腫的肌膚。
後背一簇簇火辣辣不容小覷的痛感來襲。
嘶~
雙臂泛白地攥緊浴桶邊緣,他臉色慘白如紙,連嘴唇都被咬破滲出新鮮的血液來。
全身削瘦的肌肉隆起,迸發出激烈的硬。
她眼眸有點兒無神,強忍著,才是沒有叫出來。
但依稀可以聽見破碎的唇瓣裡溢位幾聲可有可無的細小嚶嚀。
等到最初的痛感習慣,漸漸麻木,她呆滯的眼瞳緩緩釋放清明。
木繪的紙窗透進來幾縷金色光芒,將她的臉照耀地形同姽嫿。
旖旎身姿曼妙的玲瓏曲線,無處不散發著最狂烈的邀請。
妖精般的女人,卻長了張高冷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很難使人聯想到那種壞兒。
鑽石般熠熠的瞳孔波光瀲灩,驚魘絕倫,像國王頭上象徵權力的寶石,鑲嵌在那雙眼眶之內,足夠地驚人,足夠地攝魂奪魄。
窗子外面投下一個人的陰影。
而那後頸下的脊背隨著女人掀水的姿勢而忽然暴露在空氣中,一根根鮮明如鞭抽的深刻痕跡,赫然醒目。
紅腫,滲著血。
蜈蚣般讓人看了抽一口氣。
窗外偷窺的人呼吸驟然加重,趕忙捂住嘴。
浴桶裡慵懶迷起眼的女人,卻緩緩撩開眼皮。
清冷的眉眼凝集著一種莫可名狀的精芒。
轉瞬即逝。
水面起伏,漣漪溢滿,纖細的手臂清貴抬起,卻是從浴桶裡站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