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不懂,我不怪你,肯定是覺得這首詩太難了,沒事兒,我來個簡單的,你聽好哈!”
他就要振臂高歌,猛然被她不耐煩的聲音打斷。
女人側眸,揚起下巴,驕傲地蔑過他。
龍耀:“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這特麼不科學。
明嫿邪魅一笑,拽下衣服,露出大半香肩,她拿起一方繡帕朝著對面二樓正屹立在窗欞邊的白衣少年打招呼:“帥哥,你覺得我美嗎?”
對面白衣少年正在熬燈苦讀,倏然聽到一聲妖媚的嗓音,抬眸望來,驚鴻一瞥頓時敬為天人。
“你,你是月之神女嗎?”
皎潔的月光鍍在她身上,讓她散發著邪妄的清純之氣,宛若神女降臨,又恍若從黑暗森林裡走出來的妖姬。
那張臉美得顛倒倫常。
好,好美的女子。
香肩半露,薄紗輕解,可以看見她精緻性感的鎖骨,面板白皙拋光,端的是風情萬種的絕色美人。
那硃紅小嘴微微彎起,如那九天之上的一抔新月。
書生表示他從未見過如此妖孽傾城的美人兒,他秉性敦厚老實,從不為美色傾倒,可是今晚,在這裡,他淪陷了!
忍不住想吟詩一首。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承歡侍宴無閒暇,春從春遊夜專夜,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和春……”
剛唸到興起之時,不知從哪裡來的一顆豌豆彈進他嘴裡,門牙被磕掉了!
書生:“……”
他此時興盛的激情有些垮塌。
“西,西誰?誰在喏兒裝神落鬼?”白衣少年豎起兩顆眼珠子大吼,因為門牙漏風吐詞不清。
“無恥宵小之輩,有八事你次來啊!”他慍怒又吼。
“小爺我就在這裡,有本事你過來啊!”
白衣少年的書生問詢望過來,看見龍耀那張囂張跋扈的臉,頓時嚥氣,算了,他打不過,關窗兀自補牙去了。
明嫿饜嘴輕笑:“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二爺,您還真應了那句欺軟和怕硬。”
男人重重盯著她,彷彿在傷風敗俗出軌的妻子。
明嫿:“……”
“你給我等著!”
明嫿:“……”
“小姐,龍二爺不見了!”
“天太黑,他估計是掉下去了,就怕會砸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