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最後消失在黑暗中，從黑點化成斑駁的虛無。
龍飛眯起冷光，嘴上卻吐出開玩笑的語氣：“大哥，你剛是不是在避嫌啊？”
“他是你二嫂，是我二弟妹，自然應該避嫌。”
“可我怎麼看二嫂對大哥似乎比我好，羨慕死我了！”
“你想說什麼？”龍傲自然聽出他的潛臺詞。
龍飛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甭管以前有過什麼，也甭管二嫂對大哥是什麼心思，就在昨天，她已經嫁給二哥了，皇上親自下旨，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咋們龍家是體面的人家，我只是不想日後傳出有辱門風的事情。大哥您可以向我保證，以後會和二嫂發於止終於禮麼？”
龍傲腦海中浮現女孩嗔怨的臉，看他的眼神惱恨。
他心口竄起不舒服的滋味兒。
直到龍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不回答我。”
冷月下，他俊酷的臉輪廓分明凌厲。
薄肆的唇囁嚅：“和她怎樣相處，我自然知道，龍家是大戶人家，我也不想將來某天會出現不堪的言論，成為街坊鄰居茶後飯餘的閒話。”
“我明天就走！”
龍飛放心了。
“那大哥，我就先回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祝你今晚做個好夢。”他瞅了眼他手裡的香囊，笑得意味深長。
翌日，龍耀宿醉地揉著太陽穴起床。
頭好疼啊！
想起昨晚自己像個傻逼一樣光在那兒喝酒，大醉後還不知說了些什麼醉言醉語。
酒後吐真言，他沒把他的小金庫說出來吧？
龍耀頭更疼了。
“來人啊！”
他揭被下床，讓兩個婢女為自己穿衣服。
一件件披上粗布麻衣。
對自己都苛刻節省。
“二夫人呢？”
男人張望了四周，也沒看見那女人的身影，頓時有些燥鬱。
婢女如是道：“二夫人一大早就收拾東西出門了！”
“出門？”他陡然加大聲音：“去哪兒了？”
婢女被驚嚇到：“奴婢也不知道，二夫人她沒有說。”
“你們不會問嗎？她要出門就沒派幾個人跟著？不是，你說她是帶著行李出的門？”
“是！”婢女低垂著頭。
龍耀抓狂地跺腳。
這哪裡是出門，行李都收拾妥當了，分明是離家出走。
“二少爺，腰佩……”
男人大步掠出門，後面跟著個婢女手捧佩戴在追。
可惜龍耀是練武之人，轉眼就不見蹤跡。
全宅子裡的下人都被他召集起來。
一群人分列兩排，戰戰兢兢地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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