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胸口卻是湧起愉悅的笑意。
“女孩子少熬夜，對身體不好。”
“嗯，謝謝叔叔關心，我知道的。等我把這點工作做完，就回去休息。”
“現在就去。”
“等我先把這點工作做完。”她固執道。
“工作重要還是你的身體重要？”
“工作！”她回答地毫不猶豫。
這叫紀二爺頓覺煩躁。
她輕視自己的身體健康又不跟他有關係，為什麼會不舒服？
摸不清從胸口竄出的古怪情緒從何而來。
紀二爺臉色漸冷。
也知道勸不動頑固的她。
重重凝著她。
明嫿不明所以地回望著他，想不明白索性就不願想了，轉臉繼續開始工作。
紀二爺再次被忽略。
可那是一張深入骨髓的臉，根本捨不得對她生氣。
她吃過那麼多苦，若是他早一點發現她的身份，找到她保護她，結局會不會不同？
只是，沒有假使——
紀二爺深重地跨過去。
“吃點東西吧。”
明嫿微擰起了眉，知道再拒絕他，定會引起他的不悅。
不想激怒他，她自重地從他骨節分明的手裡接過碗。
裡面是一晚清淡溫暖的粥。
她身子不好，最近廚房專門為她做的粥，全是養胃的食物。
“謝謝。”
接過來，一大碗她吃得一滴不剩。
明明她食量不大。
紀二爺眉毛濃郁逼人地折起。
“既然吃飽了，為什麼還要吃？”
她理所當然回：“因為不想浪費。”
“……”
“浪費糧食是可恥的行為。”
一句話令他心間猝疼，像被刺了一刀。
曾經她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吃豪華大餐，鋪張浪費驕奢，想不吃就不吃，只憑自己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