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有多恨,其實不過是遷怒罷了。
得不到夏千歌的遷怒。
他覺得是這個女人毀掉夏千歌的人生,才使得她不愛自己。
所以她想沐明嫿也經歷千歌姐姐所經歷的痛苦。
她不過牢獄之災五年,少五年光陰罷了,出來也才23歲,年輕夢想還能繼續,可千歌姐姐的夢想全毀了,人生一片灰暗。
他沒坐過牢,不知道里面的黑暗,電影裡太誇張,他不相信。
所以她覺得沐明嫿不過是換了個太平地方度過她的五年,毫無損失。
也根本不知道她所遭遇什麼。
裡面的黑暗又豈是他這種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能想象到。
不知多久,彷彿過一個世紀。
小弟坐在他旁邊一字不吭。
他屁股要入定的時候,手術室門從裡面開啟。
幾個白衣大褂疲憊地從裡面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了?”
“你是病人的家屬?”
沐楓只想瞭解她的情況:“不……”
“病人現在情況不容樂觀,請立刻通知她的家屬,做好準備。”
沐楓臉煞白:“我,我是她的弟弟,醫生,想請問你,她到底怎麼了?”
“你真是她的家屬?”醫生懷疑。
“是,我是她的弟弟沐楓,她是我的姐姐沐明嫿。”
“行吧,你跟我來!”
“楓哥?”
“你們守在這裡,一有情況立刻通知我。”
“放心吧,楓哥,這裡交給我們。”
沐楓跟著主刀醫生來到他的辦公室。
“你是她的弟弟,應該知道,病人身體孱弱,因為缺失了一個器官,根本不能做劇烈運動,尤其是喝酒,她全身的新舊傷痕,你該不會是你們做家人地虐待她吧?”
沐楓整個人怔住了。
耳朵仿若被五雷轟頂,翁鳴。
手指猩紅切入桌面:“您說,說什麼?她,她滿身新舊傷痕,還,少了一個器官?是,什麼,器官?”
“你不是病人弟弟?不應該啊,我見病人後腰側有個粗糙傷痕,檢查後,得知她少了一顆腎,傷口有約莫三年了,操刀的醫生應該不擅長手術,傷口是胡亂縫補的,而且我見那傷口的痕跡,被感染過。
另外,病人上上下下滿是傷痕,分明是受到毒打和虐待,我嚴重懷疑是你們虐待病人。”
沐楓整個人放空,喉嚨阻塞著病毒:“不,醫生,她失蹤過五年,最近才被找回,所遭遇的事情我們一概不知。”
“難怪。不過你們以後要注意,病人缺一顆腎,身體本就不太好,恢復不完善,喝這種烈酒,是會死人的。”
“我,我知道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