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的感覺就是失魂落魄,像一具活著卻又死去的傀儡。
有種陰森之感。
他像個啞巴,一句話不說。
就這樣兩隻空洞的眼盯著你。
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再和他來往。
曾經的戰鬥天使,受人敬仰,現在變得越來越沒有存在感,令人覺得害怕,想要退避三舍。
米迦勒在連淡淡地掛著無所謂。
他對什麼都無所謂。
名利和官銜。
再也不一心想著獲得父神重視。
他把自己封閉在一個小空間裡,裡面只有鮮花世界。
一個鞦韆,兩隻蝴蝶,一個池塘,裡面一對兒胖天鵝,鮮花高低起伏間,簇擁著鞦韆上的女人,她蕩起來,裙裾飛揚,挽起一個嘴角,美得驚心動魄。
周圍是隔絕的仙霧裊繞,將他分割在外,他進不去,她出不來。
他就站在外面,明明是觸手可及的位置。
可以看見她明媚的笑靨,驕傲的揚眉,永遠的自信樂觀。
她笑得像個孩子,眼裡倒影不是他。
他近乎絕望和自殘地望著。
只要他輕輕一點,這畫面將會被打破。
可是他捨不得。
怕他貿然地前往,嚇壞了佳人。
瞳孔泌了血的懷念。
像是要腐蝕他了。
就這樣看著,胸膛猶如被蜜罐碎片撕裂的酸澀。
一靠近她,面前的畫面消失。
一遠離她,面前的畫面重現。
為了能看見他,只好遠離。
整個人醉生夢死。
地獄,聽說忘川河的花開了。
“繽紛多彩,開好看了。”
“各種紅色。”
“像染了活人的血。”
“這是什麼?”
“是不是咋們的魔後也要醒了?”
“大概吧,畢竟這是撒旦大人為魔後種的。”
冰魔最近忙著討好媳婦,是最後一個聽到訊息。
冰魔的媳婦是一朵冰魄蛇,受的傷還沒好,大多時間在沉睡,冰魔就像個望夫石一樣守在她床邊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