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男人沒一個喜歡她。
為了那個女人拒絕她。
路西法為那個女人將她的尊嚴踩在腳底,對她的愛意嗤之以鼻。
米迦勒為那個女人否認他們的關係,連她肚裡的孩子也不承認,當著這天國上下所有人的面嘲諷她肚子裡的是野種,令她顏面盡失。
米迦勒當初是那麼愛她,他們在湖心小築過得幸福快樂,快活似神仙,卻因為這女人,統統變了。
她後來傷心之餘,是路西法趁虛而入地闖入她的世界,在她的晦澀裡裂開一道光,堅信自己愛著路西法,這男人,明明沒有拒絕,卻在識破她身份之後,聲稱她的愛作嘔。
他們一個是這樣,兩個是這樣,被這狐狸精迷亂心智。
拋棄她,看不起她,對她的愛不屑一顧,她到底做錯什麼?要被如此羞辱?
所以,都怪這個女人,要是沒有這個女人了,至少兩個男子有一個會看見她的好吧。
一抹陰狠的光從她晦澀的瞳裡裂開。
邵欣然看見腳邊滾來的一把金簪,應該是路西法在打鬥過程中掉落。
她竊喜,這金簪擁有可怕的力量,應該可以屠殺天使吧。
邵欣然趁著無人注意,撿起金簪藏在腰後,她輕手輕腳地鑽出桌底,朝那個紋絲不動的女人走去。
眼底流露著陰鷙狠決的氣息。
繞過好幾個天使,沒人注意到她一個人類,反而叫她很容易就來到這女人身後。
“去死吧!”
邵欣然曝吼一聲,朝著她的胸口刺去。
米迦勒背對著伊麗莎白的方向,路西法正對著米迦勒,恰好看向這邊,邵欣然刺去伊麗莎白的動作被他盡收眼底。
他目眥欲裂,驚撥出聲。
“不!”
所有人循聲望去。
與此同時,兩道被貫穿的悶哼在突然靜謐的大殿徹響。
路西法嘴角溢位一口血,他的手下紛紛嘶吼:“副君。”
伊麗莎白口中溢位血,強烈的痛覺令她可以動了,禁咒被金簪攜來的力量解除。
面前女人喪心病狂的恨意盯著她,似解脫、似痛恨、似激動……
高位上父神冷狂的眸微閃。
米迦勒緩慢地轉過身來,嘴角因刺中路西法的笑卻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路西法抽出長劍,不顧胸前流血不止的窟窿飛快跑來,那麼急切、那麼心碎,彷彿要去面見一位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