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目的地,天已經矇矇亮了。
聽著空姐的播音腔,溫傾柔睡得有些迷迷糊糊。
她是被鄭毅叫醒的。
許是睡了一夜的緣故,某人的狀態明顯比之前好太多了。
他看著她睡眼惺忪的樣子,聲音放的很輕,語氣似乎還帶了絲笑意。
“說是要喊我,怎麼自己睡的那麼沉?”
被他一句話激的徹底清醒。
溫傾柔掃了眼四周,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在哪。
對上鄭毅的眸光,她有些窘迫:“下次一定。”
出了機場,果然如黎明所說的下起了雨。
看起來下的還不小。
這要是衝出去,沒一分鐘準被淋成落湯雞不可。
溫傾柔瞟了眼外面的傾盆大雨,又望了眼鄭毅。
拿出手機給黎明打了個電話,把之前練過好幾遍的說辭演了出來。
“什麼?”
她皺眉:“附近的酒店全被訂滿了?那遠一些的呢?”
好傢伙,表演的那叫一個惟妙惟肖。
奧斯卡的小金人見了都得羞愧的融化成一個鐵疙瘩。
詞還沒念完呢,鄭毅就把她的手機奪了過去,直接結束通話。
“別找了,去我那吧。”
他接過身旁保鏢手裡遞來的傘撐開。
把人攬的又近了些,五指相扣邁進雨幕。
坐上車一路到酒店,剛刷卡穿上拖鞋進屋,溫傾柔腦袋上就被鄭毅蓋了一條毛巾。
“小心感冒。”
“我還沒那麼弱不禁風。”
說是這麼說,她還是拿著毛巾擦了擦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