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賢隨手撿起一封,拆開。
這是七年前寄來的第一封信。
他猜的沒錯,這信上密密麻麻寫的都是對鄭毅天賦的認可。
那位地位崇高、知識淵博的教授絲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把當時還是個小學生的鄭毅誇成了天上有、地上無的神童。
看落款日期,鄭賢似乎想起了什麼。
在那個滿是獎盃的櫃子裡,好像就有個奧數競賽的獎是在這封信寄來前不久才拿到的。
一封信剛看完,鄭賢開始在信堆裡翻找起來。
日期距離現在最近的那一封,是在幾個月前。
信中的意思沒變,翻譯過來再總結一下就是:你在數學上的天賦很高,我很欣賞你,有興趣做我的學生嗎?
對於男人的舉動,鄭毅並沒有阻攔。
等他看完信,呆愣的把信紙塞回信封時才出聲。
“您願意跟我去國外嗎?”
這話很顯然,不是詢問自己同不同意他去,而是再問自己願不願意跟著他一起去。
他有點搞不懂鄭毅的想法。
實際上,從他回來的那天起,就沒有一刻能猜透自己兒子的心思。
雖然不懂,但他也不打算阻攔。
畢竟曾經那個襁褓中伸著手臂要抱抱的孩子,在他缺席的十七餘年裡,已經長大成人了。
鄭賢輕輕搖頭:“不了,我想留在臨川,不用擔心我,我現在有工作能掙錢的,倒是你,去了外面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己。”
司機撐著傘,為林小小開啟車門。
巷子還是那條巷子,路燈灑下微弱的光,勉強照亮前方的路。
雨水拍打在屋簷,濺起絲絲水花。
林家大門此刻緊鎖,窗內昏暗一片,沒有一絲燈光。
林小小也沒覺得疑惑,畢竟現在這個時間,正是休息的時候。
不想吵醒他們,所以她沒打算敲門,而是掏出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