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門就開啟了。
一個長髮及腰的中年男人面容憔悴的站在門口。
“回來了?”
“嗯。”
鄭毅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並沒有很驚訝,而是繞過他徑自去了廚房。
此時窄小的廚房已沒了原來的整潔,一個詞形容,雜亂無章。
鄭毅從廚房出來,果然在餐廳的桌子上發現一碗乾巴巴的麵條。
鄭賢笑的勉強,那是他做了好久的。
“餓了嗎?快來吃飯吧。”
鄭毅又看了眼麵條。
“......”
簡直就是黑暗料理。
指望一個只會玩手術刀的醫生做飯,難,更別說他還在牢裡呆了將近十八年,那隻能是難上加難。
鄭毅嘆了口氣,把碗端進廚房倒進了垃圾桶。
洗菜切菜,燒油炒菜。
這一切,他做的無比熟悉。
鄭賢看著他沉默半晌,只憋出一句:“她對你很嚴格吧。”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
因為他在客廳的櫃子裡看到了不少獎盃和證書。
舞蹈鋼琴小提琴...等等等等,一直連續獲獎了好幾年,只是無一例外的,都在五年前斷掉了。
鄭賢知道鄭夏...不,現在應該叫寧夏。
她是個倔強不服輸的女人。
早在二十年前,她寧願不再跟寧家有所來往,也要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鄭賢就已經知道了。
他還記得,那會的寧夏倍兒自信,在跟寧家斷絕關係的時候她笑的一臉驕傲,張狂的不行。
她說:“鄭家的男人沒一個是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