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聲落下,一個半截上身出現在山腰處,顯然那人是坐在原地中指朝天,目光憤怒的看著蒼天。
“等著,給哥等著。竟然這樣坑哥………”他說著詛咒的話,突然一頓喃喃自語,若有所思的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麼高掉下來,竟然沒有跌死,連一點傷害也沒有,而且地面還……”
他下意識的往屁股下方摸去,很奇怪的是這地怎麼軟綿綿的,而且還還有彈性,他低頭一看頓時就呆了,驚慌失措的跳了起來,顯然被嚇得不輕。
他蹲了下來,看清楚痕道的那個誰,心裡才平衡安心了下來,撫撫心口再伸出手指向那個誰搖去。
“喂喂……你睡著舒服麼?沒事就起來說話,再不起來我可就要走了。”他很沒良心的說著。
光線照在那個誰身上,睡在痕道的她是個女孩子,而看模樣狼狽不堪,顯然是當了某人的墊板。
女孩金發遮蓋了一半的臉,柳級散落遮住了雙眼,看不到她的模樣,也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
她的身軀抖了抖,同時顫抖的還有未被遮掩的一半嘴唇,她的雙手想要抓住說話的那人,越是如此顯然她雙手發抖得嚴重。
“小……翔………”最終女孩雙手不再掙紮,歇斯底裡的叫喊,然而他並沒有多大反應。
蹲著的那個他,正是泰冕翔同學,受傷的自然是周小白同學,而他泰冕翔依舊無動於衷。
泰冕翔一臉苦口婆心的勸告,“我都跟你說過,天界很危險讓你別跟著,不是弱質女流能來的,你偏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也就算了,讓那個大叔把你攔住,他竟然………現在看看你,看看你多狼………”
周小白鬱悶的要吐血,泰冕翔性情反複也算了,自己成這樣完全是被他……那也算了,他竟然還在說風涼話。周小白很生氣,只是正想要暴發怒火時,動物的嗅覺告訴她危機靠攏,她直覺覺得目標是泰冕翔。
“噗!!”
泰冕翔的話突然停下,他感覺眼前一花,周小白不翼而去,後背脊像被粘液打濕,一個不好的兆頭從他腦中升起。
“不會的,不會的………”他心中不斷喃著,想要扭頭看去,卻怎麼也扭不轉。
直到後背像被什麼東西壓著,那東西砰的一聲掉到地上,正如他所想,他的腦中頓時空白了起來。
然而,讓泰冕翔想也沒想過的是,周小白的模樣漸漸恢複原樣,她的臉長了兔毛,牙露了出來,衣服也成了兔毛,兩只長長的兔耳………
此時周小白的模樣是他記憶中的風兔,而前前後後的記憶浮動,他的大腦痛得快要爆炸。
“啊!!!”
泰冕翔迎天吼出,緩慢的站了起來,他轉身看向兇手。
而這個兇手正是門徒,門徒離他很近,僅僅一步之遙,門徒雙手持著一把騎士長槍。
長槍長兩米三,一米三的圓錐槍尖一米的槍柄,槍尖竟滴血不沾。
離門徒十步之外站著一個書生裝男子,男子的模樣似曾相識,只是一時之間他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