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鎖魂燈以人的三魂七魄為燈芯,以陰氣煞氣為燈油,原來剛被煉出來,沒有燈芯,所以不會燃燒,嶽望舒用真氣點火,也只是助燃引火,並不能持續多久,現在收了八田羽一的魂魄進來,便相當於有了燈芯,這火可以一直燃燒下去。
碧綠的燈焰之中,隱隱顯出八田羽一的影子,他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神智和記憶,只留下滿腔的不甘和憤怒,作為一個二戰時rb帝國的軍魂,他還沒有讓帝國站在地球之巔,他自己本身又被一個會法術的中國學生殺死,這讓他恨不能再死一次,他憤怒地亂抓亂撓,亂打亂罵,但根本不會有任何聲音傳來,只是讓火焰燃燒得更猛烈一些罷了。
嶽望舒把燈和劍都收起來,教室裡其他同學已經都跑光了,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一堆被八田羽一砍成破爛的桌椅之間。
從地上撿起八田羽一的軍刀,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刀中濃濃的煞氣和怨力。
這刀上面沾滿了中國人的鮮血和腦漿,現在,嶽望舒要用它去斬殺rb人的鬼魂。
還沒走出教室,外面呼啦啦又跑進來一大票學生,看見嶽望舒紛紛問:“那個rb人呢?”
“被我殺了!”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大家看了看他手裡提著的軍刀,不約而同地嚥了下口水。
有人在到處尋找屍體。
太平公主湊過來說:“帥哥!你簡直太棒了!咱們地大,只有你是真男人!那什麼,外面也有一群rb人,你去把他們也都殺了吧。”
“還有一群?”嶽望舒到窗臺邊上往外看,果然,操場上站了許許多多跟八田羽一一樣的rb鬼,少數幾個挎刀的軍官,剩下的每人揹著一杆槍。
“不只是外面。”一個男生說,“每個教室裡,都來了一個rb人做教官,要大家宣誓效忠天皇,然後到外面集合。不聽話的全部處死,其他教室門口都吊著好幾具被槍打死的屍體,走廊上掛了好幾排的人頭,天啊,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rb第二次侵華嗎?我們的解放軍呢?”
嶽望舒提刀走出教室,果然,外面的窗臺上擺了一排排的頭顱,有男有女,鮮血淋漓,大多睜著眼睛,瞳孔裡凝固著極度的驚恐,牆角堆著整整齊齊的無頭屍體,像碼柴禾似的碼成垛。
這些都是平時在校園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學,現在身首分離,死不瞑目地被堆在這,雖然只是魂魄,但被這樣斬首,就算以後能夠重新回到身體裡面,也不知道人是否還能活?或許幹脆已經徹底死掉了。其他同學們都只當作是真實發生,連驚帶嚇,兔死狐悲,即難過早上還活生生的同學,轉眼之間就死得這樣悽慘,又為自己未來的命運擔憂,都紛紛啜泣起來。
嶽望舒也覺得鼻子發酸,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還有那麼多的rb鬼等他去殺,哭是哭不死那些兇殘的rb鬼的,只能用刀殺!
“你們在做什麼!”一句嚴厲的聲音在走廊的另一端響起,從教室裡出來一個rb鬼,他穿的軍裝跟八田羽一略有差異,手裡抱著一杆步槍,指向這邊。
嶽望舒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也無須聽懂他說什麼,劈手把八田羽一的軍刀扔了出去,這一下灌注了真氣,軍刀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射向rb鬼,後面拖著紅色的血煞和綠色的鬼火。
那rb鬼罵了一句,朝這邊開了一槍,同時用槍來挑軍刀。
一個男生隨著槍聲倒地,還好只打在肩膀上,嶽望舒甩手放出誅心鐮刀,後面的鎖鏈極速拉長,直到走廊的盡頭,那個rb鬼挑開了軍刀,卻被緊隨而至的誅心鐮刀刺入心髒。
嶽望舒一抖手,鎖鏈縮短,他順勢飛到rb鬼面前,撿起地上的軍刀,奮力一揮,將rb鬼的頭顱砍了下來,腦袋像足球一樣滾落在地,無頭的屍體也隨之倒下。
這時其他教師的rb鬼聽見槍聲,都出來檢視,走廊上的同學亂作一團。
嶽望舒趕緊把鎖魂燈拿出來,繞著屍體照了一圈,rb鬼的頭顱和屍身都化作一團陰氣和十個亮點,被收入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