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過去一下。”
“回來!”袁華沒好氣地喝住他,“都在訓練呢,瞎跑什麼啊?懂不懂規矩?”
程亦川被硬生生拉了回去,只能恨恨地望向兩人站的地方,試圖用兇狠的眼神引起某人的注意。
然而事實證明,此刻的宋詩意憂心忡忡,完全沉浸在對孫健平的擔憂之中,根本沒有往他這裡看一眼。
程亦川滑了好幾輪,回回都看見她和丁俊亞湊在一起說得正歡,一會兒是在休息處喝咖啡,一會兒跑到技巧專案的賽道評頭論足一番。
下午快過去了,他在最後幾輪下山時,看見丁俊亞把圍巾給了她。雖然她連連擺手說不用,但丁俊亞還是不由分說把圍巾搭她肩上了。
宋詩意有點尷尬,說:“真不用,師哥,我在冰島待久了,這點冷算不了什麼。”
丁俊亞瞥她一眼:“當年去加拿大冷得直哆嗦,連我的褲子都穿過,這會兒嫌棄上了?”
“………………”
那不是因為當年她在雪地裡摔了一跤,褲子全打濕了嗎!要不怎麼會穿他的換洗衣服?
記憶回溯,宋詩意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還說呢。你手長腳長的,害我褲腳衣袖都得挽好幾圈,孫教還笑話我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剛從田裡上來。”
兩人都笑了。
不遠處的程亦川看著這一幕,簡直氣炸了。他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只看見宋詩意接受了丁俊亞的圍巾,還一臉嬌羞地與他相視一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幹什麼呢這是!
他氣沖沖地要沖上去,又被人一把拉住。這回不是袁華了,是魏光嚴。
“你要幹嘛?”魏光嚴一臉警惕拉住他的胳膊。
“別攔我,我去打死姓丁的!”
“傻嗎你?這事兒怪丁教練?”
“不怪他怪誰?”
魏光嚴沒好氣地往他背上拍了一掌,“你一天沒追到師姐,就一天管不著她跟誰好。今天有姓丁的,明天還可能有姓張的姓李的。怎麼,你打算把對她有意思的男的統統打死?恐怕人沒死完,你先累死了!”
程亦川殺氣騰騰盯著那邊,沒吭聲。
魏光嚴:“想什麼呢?”
“想我是不是該買點毒藥,一口氣毒死他們,這樣不累。”
“……………………”
魏光嚴氣笑了,拽著他往山上走。
“行了行了,與其在這兒想些有的沒的,不如好好加把勁兒,賽場上見真章。我可告訴你,師姐是站在過食物鏈頂端的女人,你現如今還在底端掙紮,她能看上你什麼?”
“我才貌雙全。”
“笑話,除了滑雪,你有什麼才?”
“我說的是錢財的財!”
“………………滾滾滾,你去死。老子辛辛苦苦安慰你,你在這兒炫富!”
程亦川心不甘情不願被拖上了纜車,咬牙切齒說:“要是錢能打動她,我這就炫給她看。”
“打動是不太可能打動了,你全部兌現,砸倒是砸得死她。”
……
程亦川再一次能與宋詩意獨處時,已是夜裡,眾人回到酒店後。